胖子不屑道:
胖子你怎么知道?难道你亲身试验过?
张海夜(摇头)一个不是活人的东西告诉我的。
(西王母:你礼貌吗?)
吴邪对我的话表示不解。我唇角微勾:
张海夜你觉得,陨玉里除了我,还有谁能被称为“活人”吗?
吴邪恍然大悟,他想起了他“眼花”偶尔看到的:
吴邪那个女人!难道她真是……
张海夜一个老朋友离别时的赠礼罢了,没什么可好奇的。
张海夜吴邪还想继续问,我竖起食指,门外传来几声喇叭,胖子立刻把玉玺包起来:
胖子得,小丫头回来了,别琢磨了,咱们保着这东西,迟早离开这鬼地方,一起回灵阁看戒指去。
他们把玉玺藏在了房梁上,霍秀秀很快就带着大包小包来到楼上,胖子问她要酒,小丫头拿出两瓶没标签的二锅头:
霍秀秀最好的二锅头,保管你没喝过。
送完东西后,小丫头并没有离开,而是留下来口口声声要跟我们交换信息。
讲故事我和张起灵都不擅长,而且我对他们的话也不是很在意,因为他们谈话的内容一半我已知晓,一半我则并不感兴趣。当人活到一定年龄就具有了一定高度,从这种高度看其他人,都是小屁孩。
于是在他们三人叽里呱啦时,我就跟张起灵一起看着窗外,看风中飘零的叶,舞动的花,独享着二人世界。
有时,爱并不需要说出来,对于我们这种人,陪伴已经是最奢望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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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不觉,霍秀秀的谈话接近尾声,我打了个哈欠,眯眯眼看向身边的张起灵,他仍在闭目养神。
张家人的睡眠时间都是片段式的,从13岁起我们就开始训练这种片段式的睡眠,简单来说,就是可以随时随地各种场合各种干扰下睡着的本领。
哦,我刚刚也小睡了一会儿。
忽然,院子里的大门“咯吱”一下开了,手电光从窗口扫了进来,照了我满脸。张起灵立刻拉上窗帘阻隔手电光,结果一用力整个窗帘都掉下来了。
我觉得很搞笑,很可爱,低头整整裙摆,笑了。
霍秀秀不好,我奶奶来了!
霍秀秀不能让我奶奶知道我在查她,你们可千万什么都别说,我得躲起来。
说着她四处张望,胖子说:
胖子上面,到房顶上去。
胖子不怀好意的向秀秀伸手,他一动我就知道肯定不是什么好事,直接把他手拍了回去。胖子抓了抓油汪汪的头道:
胖子大妹子,要胖哥我抱上去吗?
霍秀秀嫣然一笑:
霍秀秀不用!
她以一种巧妙的、柔韧性极好的方式上了梁,把我们藏在梁上的玉玺扔了下来,揶揄了几句后从天窗探身离开了。
吴邪和胖子面面相觑,胖子把玉玺放在一边就道:
胖子霍家这些妖女真他娘的难伺候,刚伺候完妖孙女,又得伺候妖老太太,咱们都快赶上感情陪护了。
不一会儿,门被推开,霍秀秀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个伙计,拎着被褥和酒,看着我们惊讶道:
霍秀秀咦?你们自己去买被褥了?不是让你们别出去吗?
我从位置上弹了起来,张起灵也坐直了,我看着吴邪胖子张起灵,四个人面面相觑,又同时去看头顶的天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吴邪我*,邪门了!
张起灵一下子站起来跳上桌子一弹上了房梁,也打开天窗出去了。我也站了起来,操起前一个秀秀留下的二锅头,跟吴邪胖子后退了一步。
霍秀秀好奇地看着天窗:
霍秀秀有老鼠?
房顶上传来张起灵走动的声音。不久他回到屋内,摇头道:
张起灵人不见了。
胖子我靠,他娘的不会吧?这算什么事儿?上帝倒带了?
吴邪小丫头,你玩我们吧?不带这么戏弄人的。
霍秀秀说什么呢?好心给你们送被褥来,你们演什么戏给我看?
吴邪你刚才不是已经来过了吗?然后忽然说什么你奶奶来了,上了天窗,然后立即下到楼下和你这几个外应会合在装作刚来的样子,这不是耍我们是什么?
霍秀秀什么玩意儿?我来过?
张海夜不是她。
我皱着眉轻声道,
张海夜从天窗下来,不可能这么快翻到地面上连气也不喘,这只有阿灵才能做到,除非直接从房顶上跳下来。
我伸手试了一下她耳后的温度,
张海夜体温也没有升高。
张海夜嗯?
我的手指停顿了一下,这手感似乎有点问题,我手指继续往下摸她下颌骨和脖子交界处的皮肤,却被她躲过:
霍秀秀姐姐你是要耍流氓吗?
我跟霍秀秀对视了一眼,她的眸子深沉如水:
张海夜你是霍秀秀吗?
霍秀秀大姐,我不是秀秀能是谁?
霍秀秀看着我,笑着说。
跟来的一个年轻人犯嘀咕:“该不会是狐狸精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