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昏迷中慢慢苏醒的她不知道睡了多久,想要睁开双眼却被外界强烈的白光刺得生疼,那双原本亮色的眼眸,在此刻也噙满血丝,没有焦距。
“..”突然接收了原主人所有的记忆,脑袋里出现地晕眩迫使上羽浠按住了头,背部破损的衣服露出的伤口还在漫出血液。
上羽浠双唇微微颤动,干燥的口腔勉勉强强发出几个音节,“...穿越了?”
说到底也是巧合,原主名字也叫上羽浠,像是冥冥之中有什么指引。
原主的父母是一个神秘组织的科研人员,父亲是华夏赫赫有名的科学家,一个被无数谣言所包裹的疯狂科学家。
到底是天才,还是发了疯的神经病。
组织给了父亲一个可以随意创造的舞台,理所当然的,父亲加入了这个组织,遇上了本在组织的母亲。
疯子遇上了疯子,居然擦出了火花。
对刚出生的女儿进行人体实验,原主成为了一个令人羡慕的怪物。
一个寿命比普通人高两倍的怪物,两年的成长是普通人的一年,看起来七八岁的自己,经历了的时间可是十几年。
伤口的愈合也比平常人快很多,疯子成功了,那就不是疯子了,那是天才,可以被所有人追捧的天才。
昏暗的房间中突然传来了烧焦的味道,不远处两个血泊之中的尸体她看不清楚面貌,但上羽浠知道,是父母。
卧底血洗了实验室,父母拼了命拖延时间,为了保护最完美的试验品——上羽浠,他们两个却无一例外的全部身亡。
自己也被匆忙的卧底刺了一刀,躲进了地下室。
从小到大原主没有体会过的亲情突如其来,她愣了愣神,视线突然模糊,眼睛里漫出的泪水让鼻子发酸,是原主没有消散的最后魂魄做出的行为。
来不及细想太多,至少她活过来了,卧底没有浪费时间进入地下室寻找年幼的她,把父母的尸体扔进了地下室,反手锁住了门,而门的缝隙中开始冒出黑烟。
“咳咳...”
背被划了一刀,这个力度是铁了心让她死啊?上羽浠撕下衣服,遮住口鼻,浓烈的黑烟还是抵挡不住,遮挡她的视野,侵蚀她肺中的空气。
通风管道....不管怎么样,她不能死。
赤着脚接触到了水泥地,吸入了大量浓烟让脑子有点不太清醒,甚至快要失去知觉。
上羽浠蜷缩在一个小巷角落,夜晚的风萧条,卷起一堆落叶散在上羽浠身边,盖住了她的一部分。
她看不见背上狰狞的伤疤已经血肉模糊,参杂泥土和灰尘,只能接受带来的痛感,她舔舔干燥的嘴唇。
“要死了吗?好不容易逃出来...”
上羽浠喘着粗气努力呼吸着新鲜空气保持清醒,背后传来的一点一点胀痛让她第一次不知所措,眼前的场景变得模糊不清,大脑似乎在发热警告什么。
“...糟糕透了。”
一只手的靠近让上羽浠下意识跳起身子向后躲开了触碰,手护在前方做出自卫的动作也是潜意识的反应,眼睛强迫睁开,死死盯着那只手的主人。
上羽浠撑着身子,每动一分都让她感到疲惫,而又再次牵动伤口,疼痛感反而提醒了她。
“还有力气?真是有趣呀,抱歉我来得有点晚。”那人淡淡开口,似乎话中带着些许歉意,“上羽泽是我的朋友,我是他的上司。”
“跟上吧,提前死了我也不会管哦。”
上羽泽...?上羽浠迟疑了一下,咬紧牙关,跟上了那人的背影。
“朗姆..抓到了,接下来该怎么办?”夜色深处,一个人影微鞠着躬,向这个被称作朗姆的男
人道。
朗姆呵呵一笑,向被大火掠夺的宅子看去,豪华的别墅此时被火光包裹,只有浓烟滚滚:“不要让他自杀,用任何手段都要问出是哪边派来的人,保证活着其他随便。”
“是!..那个孩子是?”
“故人的女儿。”
“故人?可是..”
“你问题太多了。”
朗姆脸上还是挂着笑容,直接打断了那人想继续说下去的话。
“是!”人影恭敬的点点了头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