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二(2)班的英语课继续在无聊中度过,大部分人还是该怎么过怎么过,只是苦了江逸的前桌,一动都不敢动。
看着还有几分钟下课,张梦洁示意让大家安静下来,“好了,跟你们说件事,这个月月底呢,我们要进行一次月考,这次月考将会决定你们的分班情况,我也不多说了,其他的就让你们的班主任跟你们具体说明。好,下课!”
“起立!”唐辞严肃的声音响起。
“老师再见。”全班。的声音整齐的响起,那些声音中多少带了点好奇。
陶静然。很快的就把江雨这件事给抛到脑后,对隔着一条过道的许文杰喊道:“小杰子,你说老张说的是什么意思?”
许文杰侧过头去看陶静然,“咱也不知道,咱也不敢问呐!要不,咱们去听听墙角?”
“唉,算了算了,有可能啊,是老张吓唬我们的,她以前又不是没拿过这种事情骗我们好好学习。”陶静然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
“也是。”
今天的一天都是在闷热中过去的,并没有人因为楼上的一番话而真正的去努力学习,也没有人因为新同学的到来和江逸的归来,而改变他们的轨迹,直到又是老徐的班会课。
讲台上的老师拍了拍讲台,全班也安静了下来,“同学们,今天宣布一件事情,相信你们的英语老师也给你们打过预防针了,我们在月底就要进行一次月考。”
“哗!”下面顿时炸开了锅,“啊?真的要月考啊,像这种分班考试一般不都是高一才弄的吗?”
“唉,你以为我想吗?我们的老师也是不容易的,看到你们的卷子就头疼。这是学校新制定的,目的就是为了测测你们的水平,顺便因材施教。”老徐表示我也不想的呀,我也很无奈。
“可嗷,这么点时间怎么复习呀?”这是学霸。
“完了完了,又要跪搓衣板了。”这是学渣。
而某些成绩不好却又不想着去复习的人表示:“莫慌莫慌,小抄在手,天下我有。”
讲台上的老徐并没有阻止他们的讨论,而是静静的看着这群人,直到班长发话。
这群正处在青春期的人,可以不怕温柔的老徐,也可以不怕唠叨的老张,但却有一点害怕这位班长,毕竟强龙斗不过地头蛇,更何况这位班长还非常记仇,他可以公报私仇,诶,这很NB是吗,可惜你不是班长。
所以当班上瞬间安静了下来的时候,老徐给了唐辞一个“你真棒”的眼神,然后清了清嗓子,继续说:
“我们学校将用‘流水制’的方法,给你们分班。所谓‘流水制’,就是按成绩排名分班,单数班一组,双数班一组,也就是说,这次月考后大家就不再是同班同学了。”
下面传来沙沙的讨论声,老徐并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说,“为了了解同学们的实力差距,我们这周将近是一次周考,然后针对垫底的同学,让成绩好的同学辅导辅导你们,毕竟也是一年的师生情。”
这时有个人颤抖的举了手,问“那老师,如果这次考倒数第一,会有谁来辅导啊?”
“那当然是第1名了,这可是天大的福利。” 老徐虚指了一下白帆祎,意思不言而喻。
“啊!那那,那是不是还要做同桌呀?”
老徐做了一个当然的表情,“不坐在一起怎么辅导啊?”
那个人坐了下来,内心十分不安。此时班上许多成绩垫底的同学,都暗暗决定,这次一定要考好啊,可千万不要和“冰山”坐在一起。
而朗宇晟则在想,哦?做同桌,是个好机会。
“老师?”白帆祎。这个被人拒绝的主角发话了。
老徐。一改刚才严肃的表情,温柔的问:“嗯?有什么事吗?”
白帆祎和一干同学表示十分无语,这变脸变得也太快了,这难道就是。学霸和学渣之间的差别,“我能不能坐单桌?我……”
“不行,你成绩那么好,就应该多和同学们交流交流,互相帮助,一起进步嘛。”老徐说完给了白帆祎一个鼓励的眼神,然后不等白帆祎开口就阻止了他。
“更何况你们谁不是单桌,就只是让你辅导辅导而已。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不要再说了,你们自习,班长管好纪律。”
“好。”唐辞站起来回复完毕后才坐下,可见他是个乖巧且严于律己的好学生。
处于班长的威严之下,剩下的半节课,同学们都非常“守纪律”,只是背地里的暗涌不被人知晓。
下课铃一响,白帆祎就戴上鸭舌帽,背上书包大步走了出去,好像很熟练,应该不是第一次这么做了。朗宇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外。
“哎,那个第一叫什么,现在就放学了?”朗宇晟拍了拍前桌许文杰的肩膀,刚才看他了解的挺多的。
“啊?”许文杰被人突然一拍,吓了一跳,更何况还是新同学。
他略微动了一下,然后说,“你说的是白帆祎吧?现在还没放学呢,他今天应该是请假了,平时他都在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出去,我估计他是回家了。你刚才也看到了,他这个人脾气不怎么好,我们也不敢问。”
“但偶尔也有例外,他有时候会因为竞赛不出去,别看他几乎都没有住宿,但是学校却偏心的给他留了一间单独的寝室。”
“哦,我知道了,谢谢。”朗宇晟。重新靠在椅子上,却不曾想,许文杰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直在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让朗宇晟十分头疼,他揉了揉额角,无奈道,“我知道了,谢谢。”
许文杰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也看出来了对方可能不喜欢吵闹,就闭嘴找别人继续聊。
而校门外的白帆祎全然不知自己被人询问了行踪,他把校服塞进书包,戴上口罩,用修长的手指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白帆祎(BFY):还有多久?
顾北浔(一只白猫):快了快了,到校门口了。
白帆祎:快点。
“哎,别发消息了,我来了。”顾北浔喘着粗气,可见他刚才是快跑过来的。
“怎么这么慢?”白帆祎皱了皱眉头,为浪费这几分钟而感到可惜。
顾北浔终于把气喘匀了,又被白帆祎一句话给噎到了,“兄弟,你天天出来,那门卫看见你就会放行,我他,妈还要装病请假,而且晚自习还有英语老师的课,又得……”
“哦。”白帆祎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显然是嫌弃他话太多。
顾北浔表示“我太难了”,“好了,你叫我出来干什么?”
“过几天,郑姨的生日。”
“然后呢?”
“你帮我挑礼物。”
“我c,就这?你不会自己挑吗?更何况,郑姨的生日又不差这几天,你着急什么呀?”顾北浔气得跳脚。
白帆祎翻了一个白眼,然后闷闷道:“你不是妇女之友吗?过几天没时间。”
“妇女之友,谁说的?你让他站出来,我保证不打死他。”
“我,你打吗?”白帆祎还特意停下了脚步,看着顾北浔,把手指捏的咔咔响,俨然一副“你打啊,正好活动活动筋骨”的表情。
“别,别,大佬别呀!”顾北浔立即怂了。
“我觉得吧,妇女之友就妇女之友吧,挺好的。”然后还露出两排大白牙,傻笑着跟着白帆祎继续往前走。
一扭头却看见白帆祎不经意勾了勾嘴角,眼角微微上扬,眸中似有星星闪烁其中。
顾北浔挠了挠后脑勺,说到:“小十一,你看你都多久没笑了,你应该多笑笑,你笑起来很好看。”
而白帆祎听到了,却扭过头假装咳嗽了一声,眼底已没了笑意,眼里的星星也暗了下去,“不会了。”
“不会了?”到底是不会再笑了,还是不会再像现在这样不笑了,真是搞不懂。
白帆祎走了几步,见顾北浔没有跟上来,看他还在那儿愣着,便沉下声音叫道,“还不快走!”
“哦,来了。”奇怪了,怎么感觉怪怪的。
他们来到了锦龙百货街,白天的锦龙百货街虽然没有晚上那么车水马龙,但也是热闹非凡。
顾北浔跟着白帆祎像只无头苍蝇一样乱转,直到当白帆祎带着顾北浔走进了第六家服装店,顾北浔终于忍不住了,“帆哥,您老人家是觉得这些粉色衣服适合郑姨吗?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又不缺衣服。”
白帆祎顿了顿,他想了想,自己刚刚好像是一直在服装区挑选,而且郑姨确实不缺衣服穿。于是她尴尬地摸了摸鼻子,嘴硬道:“是吗?我只是看看。”
顾北浔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既然你要送礼物,那你可以送一些可以值得纪念的东西。”
“有什么东西值得纪念?”这回白帆祎没有逞强,虚心向顾北浔请教。
顾北浔这回倒是被白帆祎给噎到了,他那个不可一世的帆哥呢?于是他胆肥地问了一句,“帆哥,您,今天,没问题吗?”
这回轮到白帆祎给了顾北浔一个白眼儿,顾北浔仰头望天,在内心大喊: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这时他眼角瞥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黎陌修?”
“江……江逸?”顾北浔又往旁边看了看。
对方也没有理他们的意思,顾北浔也不在多说。
“哎,等等我呀,要说这值得纪念的东西,无非就是什么画啦,什么水晶球啦,之类的易保存,而且具有自己蕴含在其中的意境,祝福等等。”
这边的江逸和黎陌修,在遇到白帆祎之后没多久,就分开了,在分开之前,黎陌修问了一下旁边的江逸:“你跟白帆祎到底怎么回事儿?”可是江逸并没有回答。
他回到学校,刚在座位上坐下没多久,就遇到有人找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