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姐。”
龚雷钧不知何时出现在了秦公馆的门口,一如既往地笑容,怀中捧了一束娇艳欲滴的红玫瑰,不知为何,其实,我并不讨厌他。
“龚先生,你应该庆幸,我哥哥出了门,否则,你一定会被打走的。”我今日穿了一身蓝调旗袍,新做了个发型,昨个夜里秦玉告诉我,今日章钟会和日本人见面,而我,自然是要去偶遇一番的。
“令兄,似乎对我意见很大?”
“又不是针对你一个人,青帮的人在他眼中,就是一群小混混,不学无术,碌碌无为,既不关心民族存亡,亦无家国大义,只为了利益而作为。其实,我不希望龚先生是这样的人。”
“可我就是这样的人。”
他走了。
我苦笑了笑,朝着太平酒店走去,秦玉(PS:秦玉是历史管理局的调查员,情报网丰富。)说,章钟这人虽然冷血,坏到了骨子里,却唯独对已逝的发妻情深义重,而他的发妻生的很漂亮,是当年上海百乐门的头牌,我与她倒有些相似。
“秦小姐,您请。”太平酒店的服务生显然是认得我,我刚刚走进,他便引着我上楼,“宴会开始有一会儿了,秦先生等您多时了。”
我余光看到了章钟从楼上下来,西装革履的模样,尽管头发已然花白,精气头倒是不减,也不难看出,他当年应是帅气的。
我看着手中的包愣了愣,一个“不小心”便向一旁摔下去,还未接触到地面,便被一双温润的手接住。我疑惑抬头????易水寒也不知道抽什么风,竟然稳稳当当的扶住了我,也是,今天早上没有看到他跟着龚雷钧身边,应该是被章钟借走了。
“谢谢。”我愤愤站起身,冲他笑了一笑。
“不用谢。”他倒是规规矩矩的收回了手,然后站在了章钟身边。
我刚刚准备上楼,章钟倒是先说话了,“秦小姐,颇有些像我一位故人,别是这身打扮,像极了。”
“哦?您认识我?能与章老的故人形似,是小女之幸。”
“我认得你,是雷钧的女人,不知道的,我还以为,是雷钧叫你来的。”
“章老说笑了,我不是龚先生的女人,我今日来此是为了陪家兄出席宴会罢了,这身打扮,仅仅是我觉得好看而已。”我笑了笑。
“珺儿,”秦玉站在楼梯拐角皱眉望着我,“过来。”
“我家妹妹自幼乖巧,怎么可能与青帮之人有来往?这身打扮,有怎么可能是为了引起某人的注意,这不是跌身份了嘛?你说笑了。”
章钟不在多言,跟着一帮人笑着走了出去,我站在秦玉身后,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看了我一眼,然后皱眉进了去。他此刻大概是悲伤的,我叹了口气,跟着他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