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跪坐在男人身侧,将毛巾浸湿到装满热水的盆子里,再拿起来用力拧干,粉嫩的指关节拧的发白她也不顾。
昨日遇到的男人身上大大小小的伤痕数都数不清,夜里还起了高热,可把她累坏了。
热毛巾歪七扭八地附在男人光洁的额头上,妤惜打了个哈欠,上下眼皮不停的在打架就这么趴在一旁睡着了。

沉睡的男人缓缓地睁开了双眼,艰难的从承受着重量的被褥里伸出手活动了一下。
吴世勋还没见过你这样照顾人的~
吴世勋将女孩垂落的发丝别在耳后,指尖似不经意地抚过女孩柔嫩的小脸,轻轻地笑了。
女孩趴在他盖的被褥上,阳光落在她的脸颊,晕开了一小片阴影,让她的脸变得模糊不清,可这样似乎美得更勾人心弦了。
妤惜向来浅眠,吴世勋的手指一经抚过她就有所觉察,伸出手指揉了揉被触碰的地方,慢腾腾的睁开了眼睛,入眼便是男人近在咫尺的容颜。
她有一双漂亮而美好的眼睛,那双眼里没有一点世俗的味道,对上这双澄澈的眼睛的时候,本能地让人想要去靠近。
妤惜你,醒了?
女孩的小手扯下敷在吴世勋额头已经变凉的毛巾,伸手去试探额头的温度,已经不热了。
妤惜退热了,你要是再继续发热下去,我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吃饭喝水都是有人送到手边,离了侍从可就成了八级残废的她连这退热的法子都是她在阿姐那里偷学来的。
说起来,昨夜给他治伤的药品也是不认识的,只是觉得好便用了,应该没什么事情吧?
妤惜你的伤,还好吗?艺兴留在家里的药品,我大多都不认识……
吴世勋伤处还有些痛。艺兴,是什么人?
虽然还有几处在隐隐作痛,但大多已经化为清浅的伤痕了,一睁眼他便察看过了。
艺兴,一听就是个雄性的名字,能叫得如此……是她的夫卫吗?
妤惜艺兴是我的夫卫,他外出办事很快就回来了~

她仰着小脸,像是在等着别人的夸奖,细碎的阳光照进她的眼睛里,连眉梢眼角都捎带上了光芒。
吴世勋低眸将视线从她的脸上移开,她笑得实在太过好看,毫不设防的天真又带着少女独有的青涩懵懂。
实在太没有戒心了,这样就不怕遇上什么坏人见色起意吗?比如……他。
妤惜你也不用太过忧心,若是我用错了药,艺兴回来也是能够救你的。他可是最厉害的治愈兽呢~
说起张艺兴,女孩像是打开了话匣子,总是张艺兴撩得害羞的她夸耀起来倒是一点都觉得害羞或者难为情了。
男人的手指不安地在被褥上轻点,听到女孩的话缓慢的停顿下来,他四处看了看房间。
吴世勋这里只有你们两个人吗?
妤惜是啊,你还是我除了艺兴以外,第一个见到的人呢。
这样啊~被娇养成这样的小雌性还是第一回见到,意外的直爽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