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暂的失神之后,一贯的冷静重新回到了晴明的脑海。他用灵力弹开了身上不断爬着的虫子,在站起来的过程中将前因后果全部理顺。
安倍晴明(眼里略带冷意)你看到了什么?
夏目玲子(收拾好心情,直视晴明的眼睛)所有的一切,包括你如何离开父母,如何拜贺茂忠行为师,以及……如何杀人。
安倍晴明然后,你打算怎么做呢,玲子?
晴明的心慢慢的沉了下去,善良的玲子看到了他肮脏的样子,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
玲子注视着晴明变得越来越冷漠的神情,只觉得怒火在燃烧。
[这个家伙……一定是太久没被人揍了!]
“砰”!
玲子又一拳砸到了晴明的脸上。
晴明可以躲开,但是他没有躲,眼睛眨也不眨的挨下了这一拳。若是别人敢这样打他,晴明觉得这是一种侮辱,但如果打他的人是玲子,他心甘情愿。
[玲子冒着再也醒不过来的危险到梦中救他,结果看到了这样让她大失所望的情景,生气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夏目玲子(瞪了一眼晴明,转身)我出完气了,所以事情结束了,走吧。
事情结束了?晴明心里动了动,然后试探性的叫了声玲子的名字。
安倍晴明玲子?你不介意我做的那些事情?
夏目玲子(一脸“你是白痴吗”的表情看着晴明)我介意啊!但是我更介意你用那种冷漠的表情看着我。
[每次看见那种表情,就恨不得马上将那张脸毁掉,或许打一拳以后,那双漂亮的眼睛里面就会重新出现温度。]
事实证明,这的确是正确的方式。
安倍晴明(愣了一下,然后笑了)开诚布公地谈谈吧,玲子。我喜欢你,所以我不希望有些事情因为一时的逃避变得不可收拾。那样心狠手辣的安倍晴明才是我真实的样子,而且我从不认为我做错了。
安倍晴明若是你不能接受,我会帮你在外面找好房子,最基本的阴阳术你已经学会,再加上式神的保护,你可以在平安京很好地生活下去。
夏目玲子晴明,你知道吗?那种全天下就你最惨的样子真的很碍眼啊。
夏目玲子在这个世上,不是只有你一人有这样的经历,既然已经这样了,若是只盯着黑暗的东西看,岂不是更难过?除了那些嘲笑你的,一定还有对你抱有善意的人和妖怪吧。
其实晴明在某些方面和玲子很像,同样有幸福的童年,然后因为变故失去了所有的快乐,并被人们视为怪物。
晴明的心情,恐怕没有人比玲子更能够理解了,那种全天下只剩下一人的孤寂,以及想要报复一切的心情,玲子全部都感同身受。
只是,双方对待的方式不同,玲子选择理解,而晴明选择报复。
师父贺茂忠行,师兄贺茂保宪,亦敌亦友的芦屋道满,小白,童男、童女……还有,他的母亲,白狐葛叶。
那全部都是爱着晴明,关心着晴明的存在。
夏目玲子那些讨人厌的家伙,直接忘记不就行了?一个人,只需要记住那些温暖的东西,就足够了。
所以,玲子会记住晴明所有的温柔,没有一个人会十全十美,就如同晴明选择包容玲子那鲁莽暴力的性格一样,玲子也会去包容晴明所有的黑暗。
[或许,是时候放下了。]
安倍晴明留下吧,玲子,等事情结束后,(眼神复杂)陪我去信太之森见见……母亲。
[母亲,是他这么多年一直渴望,但又不断怨恨的存在。]
[他单方面将这些年所有的痛苦都怪罪到母亲给予他的血统上面,却忽略了,母亲始终爱着他的事实。]
夏目玲子(笑了笑)我可从没说过要离开。
安倍晴明走吧,去把那只巫蛊师解决掉。
晴明的面前出现了一扇椭圆形的光门,那是梦的出口。他无比自然的拉住了玲子的手,牵着她向光门外面走去。
[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出去,看一看那个美好的世界。]
晴明的告白,共计1341字,完——寻找蝴蝶的木鱼,未完待续
作者·悬崖上的蓝染花第一部,序章·千年前的平安京,未完待续。第二部,卷一·古老的尸魂界,敬请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