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现在,他抬起头,看着皮肤本来就白皙,现在又多了抹病态的顾嚣,他搞不懂一个粉团子为什么要来部队吃苦?
“易教官。”李楠站起身,顾嚣浑身酸软,没有力气只能点头示意。
“你先出去吧。”易向没有看李楠一眼,只是望了望顾嚣。李楠只得服从命令,却还是担心顾嚣会挨第二次骂。
见李楠出去了,易向才将视线从顾嚣身上移开,“你为什么要担下这个责任?”
顾嚣没回答,薄被下得手又紧紧的攥成了一个拳头,他小时候就有这个习惯,害怕或是紧张时,手会不由自主的攥成拳。
“逞英雄?”易向根本不是那种讲情分的人,在部队里他就是一个恶魔。
他笑笑:“你以为是什么?拍电视剧呢?嗯?”尾音上翘,调戏音调十足。
“本来就是我带的。”顾嚣賺紧的拳头竟不由得发抖。
“好一个男子气概呢。”易向扭头看向他,似乎要把他看穿了一般,“那你看他们领情吗?在部队里,他们都是以自己为中心的,你这样做是为了感动自己吗?还是打动我?”
顾嚣沉默了,他抬头,与易向对视着,轻轻勾勾唇角,眼中尽是凉薄:“那就请易教官多多指教了。”语调竟转变了一个样,阴阳怪气,甚至还有些瘆人。
易向莫名冷寒,脊背在被顾嚣盯的瞬间,居然发凉,他感觉床上的人突然变了个样,是他的错觉吗?还是什么?
次日,清晨五点。
“都没吃饭吗?”王教扯着嗓门,看着负重十公斤,已经跑了六公里的新兵蛋子,许多新兵蛋子早已撑不住,倒在了路边,有些体力足的,也已经双腿发软,眼前冒金星,肩膀处早己勒红了,留下了深色的印子。
顾嚣虽然长得像个文弱书生但是耐力和体力,负重力都是不错的,清晨五点的训练营东方已经泛起微微白光,空气中混合着男性荷尔蒙的气味,空气中湿漉漉的,清新的泥香混着雨露的味道,将汗味冲淡。
易向摘下墨镜,盯着远处解散正在休息的新兵蛋子,一眼就看见那个皮肤白皙红润的顾嚣,他弯着头,汗珠顺着鼻头落在了地上,整个人都变得温和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