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拗不过他的坚持,金灿惜还是把他带回了家,对阿姨的说辞是调查小组的实验作业没有完成,阿姨也没有过多的干预,只是把水果送进书房就离开了。
“阿姨,如果这个丫头把什么男人带回来,不管以什么样的理由,都要打电话告诉我。”
想到这,郑阿姨拿起了客厅的座机拨打着金硕珍的号码,铃声过去许久而后就是熟悉冰冷的声音。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不应该啊……”阿姨喃喃自语着。
【书房】
朴智旻从书架上随便抽出一本书,而金灿惜坐在电脑旁与表志勋隔空喊话。

金灿惜小组作业前半部分我已经完成了,剩下的靠你了
表志勋好,交给我吧
“灿惜,你看,这是什么?”
朴智旻推开一处格子,凿开的洞口偷着隔壁卧室的光,金灿惜到不以为然:“那个是我和我哥小时候一起敲开的,有的时候我作业没写完就借着找书的由头悄悄塞进我哥的房间里。”
灿惜关上电脑走到书架前,“再者就是他被爸妈命令在书房罚站,我悄悄给他送吃的……”
朴智旻凑近往里瞧去:“灿惜,你看那个角落里……是不是有东西?”
“嗯?我看看。”
来到金硕珍的房间里,我蹲下身顺着朴智旻的指示找到夹藏在角落里的信封,纸皮蒙上了一层薄薄的灰尘,看着署名金硕珍的信封,熟悉的字迹,犹豫再三,还是打开了。
『猪,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能发现这封信,有些事情还是写在纸上才能慎重,还记得那天吗?我跟你说我做的梦,其实还有另一半我没有说,梦里,你倒在一片血泊,伤状惨重,比我更甚,我不确定是我的离开造成的悲剧还是我的留下铸成的遗憾,因此也一直摇摆不定,直到某天晚上我又做了那个梦,梦境延续了一小部分,我听见了熟悉又冷漠至极的声音,至今也无法分辨真切,那种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真的是出自我的口中吗?

后来外出与爸妈同住的那几天,我一直在想,如果我留下来也许事情就会如梦境那般发展,对残喘重伤的你置若罔闻,这是我最不能接受的,所以才选择去德国学习,但愿我的决定不是错误的,也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这封信,希望你永远不会发现,平平安安的等我回来,然后撕掉这封没有意义的信。就这样吧,猪。』
汗珠从眼中流出,滴在信上,拿着信的手也变的有些发抖,金灿惜努力的稳住声线,却又难抵鼻尖的酸楚,轻声对朴智旻说:“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出去打个电话。”
“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sorry……”
为什么……不接电话呢?
“灿惜啊,金硕珍是怎么了?刚刚给他打电话也不接,是在忙着学习吗?”
都说时间如流水,似飞箭,这此时此刻,时间仿佛卡在上端无法流逝的沙漏,让金灿惜度秒如年,很是煎熬。
金灿惜捏着电话突然想到,最近一个月金硕珍都在避免着电话联络,微信也是偶尔回复,一切都在偏离着最初的轨迹,也是有心人的早有预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