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宴会回来后我就一直没出过门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直到一天晚上我接到一通电话,来自Kristin的电话,接通后我们彼此都沉默,我不知道跟她说些什么?而电话那头也几次传来叹气,像是做好了十足的心理准备她说
“林濡跟我走吧”,此刻我好像耳鸣般感觉一股电流声环绕在身边大脑一片混乱,她没有放弃继续说“我知道你可能无法接受,我不是来逼你的,你现在的处境我知道,我会救你出来我以我的全部家当保证我会安排好你的一切,林濡现在说这些可能有点突兀可我怕我就这样错过,我遇见你之后因为你而快乐也因为你而痛苦,因为你不知道我对你的心思而难过也因为你不知我的心思而庆幸,我对你的感情让我变得的胆小让我变得小心翼翼让我变得不像自己,还记得那天我喝醉后你带我回酒店吗?其实那天我根本没醉,我只是想逃避现实,我无法看着看着你嫁给别人,你临走前说了句谢谢可我根本不想听这句话,你对我说了太多遍了,我想爱你!你让我觉得很安心看见你的那一刻内心就止不住的想去依赖靠近,我不知道这种感觉什么时候开始的,可我已经没办法让它停下来了,林濡我今天晚上12点就要飞回s国了..我等着你 ”说完电话就挂了,Kristin坐在候机厅看着来来往往匆忙离开的行人
她抱有一丝期望希望能看到那个人...
挂断电话后我呆滞的看着电话迟迟没有动作,我身边的人都好像爱我但是她(他)们的方法都太冒险了,我不敢赌也没资格赌了,到头来说不定还会害了她,我将手机扔进客厅的鱼缸里,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吧,我盯着鱼缸淡淡说“一路平安”......
当Kristin到达s国的那一刻双眼泛红微抿着唇,她从口袋里拿出“Μέδουσα”看着它情绪好像是再也抑制不住情绪瞬间一滴眼泪就飞速落了下来
这副憔悴的样子是助理从未见过的,回想Kristin在登记前频频回头的模样,助理感觉的到Kristin期盼的那个人对她很重要
一个星期后季谷看向我突然说到
“这几天你去看看你母亲吧,她想你了”,当时我们正在吃早餐他突然提起母亲让我有些不知所措,我迟疑了一会儿答应了
当第二天看见母亲的笑容时我明白她过得很好,一路上她都在跟我讲季谷给她送了很多东西还升了她丈夫的职,我僵硬的笑着,她将季谷形容成一个伟人,可如果她知道她得到的一切是都是怎么来的她会怎么想,会不会当做什么都不知道一样继续过着她无忧无虑的日子
可能是不习惯这种生活环境,我来到母亲家的两个星期一直窝在房间里不出来,母亲看不下去今天硬是要拉着我出门走走,母亲以秋天是流行性感冒多发的季节拿上家里的最后一个口罩强制性要我戴上…
我们走在公园的草坪上母亲突然牵起我的手“林濡,对于你的童年我很对不起你,可我又改变不了什么”,母亲很自责对于年幼的我和以前不思进取的自己,“现在才最重要”我说了一句自认为最安慰她的一句话,母亲的表情果然好了一些,我们走到人密集些的地方看见有人放风筝,母亲看着我感慨“小时候你一直想放风筝,可我那时觉得风筝既占位置又没时间陪你来公园放就没买”听她的自责我轻拍她肩“没关系,现在放还来得及”,我走向不远处的小卖部买了一只蝴蝶样式的风筝,在往回走时看着被人潮淹没的母亲在原地笑着向我招手,我在人流中挣脱着向前进,突然我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迅速的靠近母亲然后又快速的离开
我看着母亲露出惊慌疼痛的表情后倒了下去,我叫喊拼命冲过人流触碰到她的时候她已经没气了,救护车来的时候医生简单的看了看伤口平淡的说“一击致命,死了”,我不听拼命抓着医生的手臂求医生救活她,医生的手臂被我抓红疼的直叫,那个时候我已经精神崩溃了一心只想让医生救她,最后警察以我妨碍医护人员的罪名给我戴上手铐上了警车
在往后的人生里我无数次的后悔怨恨如果我当时没有去买那个风筝是不是就能救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