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升腾起后怕,他想,若是蓝曦臣没有来,没有将他拉开,那他与沈长宁……
他不敢往后想。
可这些后怕与恐慌,自责与愧疚,根本抑制不住他体内还在躁动的,尚未宣泄的灼热与欲望。蓝曦臣虽伤他,却并未掐灭他体内的欲火。
良久,蓝曦臣终于缓缓开口,声音淡漠而又疏离,再不似从前那般温和:“你不是要同我谈么?”
“阿涣……”
“金三公子,你不该如此唤我。”
沈孟看着他,一时怔在原地,不知该说什么。
但蓝曦臣给他机会,他还是想澄清些事情,便打起精神,理了下思路缓缓开口:“我没有碰那丫头。孩子不是我的。”
这是他的解释。
简洁明了。
他望着蓝曦臣,像一个等待判决或是处刑的囚徒,静静的等着对他的宣告和处置。
但蓝曦臣看看他,只淡淡道:“从前的事情,你不必多解释。蓝涣已经释然。便请金三公子解释方才之事。”
“方……方才……”
蓝曦臣看了他一眼,冷声问他:“金三公子方才无故欺侮我蓝氏弟子,可是事实?”
“我……”沈孟垂眸局促,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满心慌乱紧张,他很清楚自己刚刚做了什么,也很清楚,蓝曦臣目睹一切。
可刚想起方才之事,他体内莫名有什么瞬间翻涌起来,如同大火席卷而来,仿似置身火场,熊熊烈焰要将他这个人焚为灰烬。
他不自觉抓紧了膝盖,额头上冷汗直冒,心跳,脉搏,呼吸,都开始紊乱无序……
“阿涣……”他再次开口,声音沙哑,像是行走在沙漠中的人,濒临渴死的边缘,“我好像……生病了……”
闻言,蓝曦臣淡淡道:“这个借口,甚是拙劣。”
他方才还能做出那般无礼之事,如今同他说他生病了,他如何会信?况且,这个人已经将他对他的所有信任全部摧毁,他不会再相信他,不会相信他口中的任何一个字。
可他更觉得自己可笑,他这个人,到了此时此刻,竟然还拿如此谎言来蒙骗他。
他又道:“凭你的医术,什么病不能医?”
沈孟瘫在身后的栏杆上,面色潮红,浑身裹挟着一股肉眼可见的燥热。
闻言,他摇头:“医不自医。”
蓝曦臣认可这话,可此时,他不愿去深想其他。他只当这人不过是为了开脱自己罢了。他惯常会用这样的手段。他从前便是知道的。
想着,他道:
“不必再多说。今后金三公子如何行事,蓝涣无权过问,也不会过问。但此事关系蓝氏,关系长宁,虽然你不在意名声,但长宁却不能不在意。请金三公子谨记,以后与我蓝氏弟子保持距离。若再有不轨之心,再行不轨之事,蓝涣定会知会仙督,为蓝氏弟子讨回公道。”
“……”
沈孟不明白,他不是已经解释清楚了吗?为何结果跟没解释并无二致。
而且,他不是说他释然了么?
这是……释然了?
“阿涣,我……”他还想说什么,但蓝曦臣打断他的话,面色痛苦,像是用尽全力般说道:“到此为止吧,一切。”
“什……?”
“到此为止,好自为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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