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孟看了他一眼,那中年汉子说完便继续诓哄孩儿,没有任何多余话语。
“真巧。”沈孟淡淡道,“我有个朋友的孩子也唤作此名。”
中年汉子冲他憨厚的笑笑:“的确很巧。”
沈孟看着那孩子,继续低声缓缓道:“那孩子左肩上还有形如牡丹花纹的印记,不知……”
“怎么没有好酒?!”中年汉子突然提高声音冲着沈孟道,“我这独味居的酒那可是远近闻名!小夏子,带这位公子去酒窖取酒。”
说罢,唤作小夏子的小伙计立马跑到沈孟跟前:“公子,你这边请。”
沈孟看看那汉子,那汉子还是一脸憨厚模样,仿佛当真就是带他去取酒。
沈长宁见状,也起身走过来:“东亭哥哥,这是……”
未等沈孟言语,那汉子却先道:“我家有一私藏,若是公子能品出年头,我便赠给公子,分文不取。”
沈孟听出他话里的意思,转而对沈长宁道:“长宁,你在此等我,我去去就回。”
沈长宁也未做他想,留在原地等他。
沈孟便随他二人去了内室。
那汉子引着他去了阁楼,将孩子交给其他人抱走,又吩咐小夏子在楼下守着,栓上门之后,忽的就跪在他面前:“沈公子,你终于来了。”
沈孟惊诧不已,但还是道:“店家,你认错人了,我不姓沈。”
那中年汉子埋头跪在地上,不肯起身:“顾公子交代,他日来独味居问起梧桐之人,便是沈孟公子。”
闻言,沈孟诧异:“顾翎知道我会来?”
“公子不确定你一定会来。但公子说,除了你,他想不到其他人。”
沈孟很是疑惑:“顾翎绕这一大圈,到底所为何事?”
那中年汉子抬头看看他,继而起身走到旁边拉开一个小门,只见里面放着一个小小摇篮,摇篮里躺着个睡的正熟的小孩儿。
“这是……”
“这是公子的孩儿,顾梧桐。”
闻听此话,沈孟纳闷:“顾翎的孩子不是唤作顾睿么?听闻前些日子已经……”
“顾睿并非公子孩儿,公子一早便将孩子送到此处安置。”
沈孟将信将疑,走进去看了看那孩子,继而伸手挑开那孩子衣衫,见他左肩处竟真有顾翎所说的牡丹花纹。
他当时只当顾翎同他玩笑,没想到竟是实话。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的孩儿为何会在此处?”
那汉子道:“公子当日来不及多说,只给沈公子你留了封信。他说,如果你寻到此处,便将此信交给你。”
“那如果我未曾来……”
“公子说,如果他死后两年之内你未到,也不必等你了,让我带着小梧桐离开江陵,远走他乡。”
说罢,那汉子从旁边紧锁着的小匣子里取出一封信递给沈孟。
沈孟一头雾水,尚且不知究竟发生何事。但联想到顾翎夫妇俱亡,竟连独子也提前安置,心中猜测这件事情一定不简单。
想着,他便接过汉子手中的信,伸手抖开,只见信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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