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叔叔,孟哥哥怎么还睡着?”
温苑立在沈孟床边,温宁正在给他凉药。
自当日茶楼吐血昏厥被温宁带回来,沈孟便一直处于昏迷状态。
温宁也有些医术,所以一直都是他在照看,可已经几日光景,沈孟却并没有好转的迹象,温宁也不由得越发担忧。
他的身子越来越差。
体内有剧毒,每年还要经受数月的冬眠期,数月的发情期,这样的折腾,铁打的身子也熬不住。
更何况,上次从亡砀回来更是重伤,休养了这数月也未复原,这次又陡然急火攻心,吐血倒地……
“阿苑别吵孟哥哥睡觉……”
“好……”温苑压低声音应了一句。
温宁将药凉好,然后拿勺子耐心喂到他嘴里。
原本还能喝下些药,可忽然便又呕出血来。
“孟哥哥!”温宁登时一惊。
温苑也吓得不轻:“温叔叔……”
温宁见沈孟气息越发微弱,一时也慌了手脚:“阿……阿苑,你守着孟哥哥,温叔叔去一趟乱葬岗。”
温苑一个劲点头。
交代完,温宁便带着温潇直奔乱葬岗而去。
沈孟病重,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温情。
但谁知他前脚刚走,沈孟便吐血不止,温苑急得大哭,赶紧去叫温宁回来,待他跑出来,外面哪里还有温宁的影子?
“温叔叔,温叔叔……”温苑一边跑一边哭,一边唤着温宁,街上人来人往,都霎是莫名的看着这个哭成泪人的小孩儿。
“这小孩儿咋了?”
“莫不是被哪家大人给扔了?”
“哎哟,造孽啊!”
“……”
温苑望着周遭围着的一群人,全都是陌生面孔。忽的,他似是瞧见有个不远处有个熟悉的人影走过,赶忙抹了把眼泪跑上前去,一把拽住那人的袍子:“泽芜君,泽芜君……”
“……”那人对这突然冲出来的小孩儿有些莫名其妙,正要解释,“我不……”
“泽芜君,孟哥哥……孟哥哥吐血了……”
“……”
……
“兄台,请问此去兰陵还有多远?”
“你是谁家孩子?竟要孤身去往兰陵?”
……
“立如芝兰玉树,皎如明月星辰。兄台堪当此言。”
“多谢。不知你唤作何名?”
“东亭风月好,琼花世无伦。我叫顾……无伦,敢问兄台高姓大名?”
……
“《高山流水》自是心向往之。不过却非我所中意……”
“不想小小年纪,琴技却不俗。我恰有一琴,唤作“凤来”,他日你冠礼之时,便赠给你为贺,可好?”
“多谢蓝兄。”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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