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凌，”他决定晓之以理，蓝启仁立在他面前望着他，两只手覆在他腰上。嘴唇因为方才激烈的亲吻有些微微泛红，眼角也有些浅淡的雾气，此时看来，格外动人心魂，沈孟错开视线，不去看他，“我们……是不是练习的太频繁了？”
“你说，我想什么时候都可以。”
“额……”他是说过这话，但当时不过随口一说，哪里想到面前这人当真而且付诸行动了？
“我……我是说过，不过你怎么，突然热衷于此事？”
“不是突然。”
“恩？”
“我一直都想这样做。”
“……”沈孟看着他，不由得往后退了半步，既然他如此说，他更要离他远些。起码以前他还会反抗，叫他不会得逞。如今若是再生此事，只怕是干柴烈火，不成灰烬誓不罢休。
“阿凌，还是改到晚上练习，如何？”
“为何？”
晚上你都在外院清心寡欲，怎么练习？
沈孟想了想，义正言辞道:“你们蓝氏不是最讲雅正么？这大白天，实在不雅。而且，你还戴着抹额，多不好……”
蓝启仁正色道:“家人跟前，不必规束自我。”
“可……”
蓝启仁看着他，再次送上自己的唇，刚一触碰，沈孟偏过头避开他:“你……你别……”
不想拒绝，却不得不拒绝。
蓝启仁眨了一下眼睛，再次靠近吻住他。
“阿凌……”沈孟避开他，体内的燥热在不断蓄积，像是不断添加柴火的锅炉，不断升温，不断躁动，就要沸腾，“我……我出去一趟。”
“是要去后山么？”
沈孟顿住。
“涧水寒凉，对身体不好。”
沈孟欲言又止。
“东亭，”蓝启仁走过来看着他，“其实我可以……”
沈孟拦住他，不让他说下去。
他只是觉得，这种事情不适合他。
在他心里，他是圣洁的存在，他不想拿这些污秽之事来玷污他。
无意中得知自己上次酒后乱性未曾犯下大错，那是他这一生听到的令他喜难自抑的为数不多的好消息。
如今，他更不能放纵自己。
更何况，他不是他发泄欲望的工具，他已经因此伤了他数次，他不想再做出这样令自己不齿之事。
“阿凌，”他想了想，缓缓开口道，“其实这种事很复杂，一点也不好玩。尤其男子同男子，格外复杂，格外……恩……残暴。”
他庆幸蓝启仁自小接受蓝氏教育，三千条家规束缚，到如今竟连春宫图也没瞧过。这不就由着他忽悠？
谁知，蓝启仁却问道:“怎么做？”
“不……不是……我的意思是，这种事不好，会弄疼你，可能还会弄伤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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