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朝有酒今朝醉

“看够了吗，后生！”做完一切老者抬头望天看着正呆呆发愣的韩小立说。

“没有一丝法力波动，一切单凭肉身，还有那一掌打碎豹子的头颅，看上去软绵绵的，难道是‘内力’？”

武侠世界靠内力施展一些稀奇古怪的招式，如乾坤大挪移，降龙十八掌等。

“没想到前辈你竟然是一位凡人”韩小立落下，收回鸟惊天，看着这个七八十岁的老者说道。

“老夫看你不过十六七岁，修为应该不过练气七层吧”老者回答。

“你的剑法不错，是个可造之材”老者破有些动容，昨夜这位少年闯入他的居所，虽然只有短短几招交手，但他看出来少年并未使用法诀。

“不知前辈可否赐教一二”韩小立道。

一上来就打架，这说什么也有些太过鲁莽，不过老者并未拒绝，他一生由于没有灵根只得限制在武学剑道之上，一身剑道虽没有天下无敌，但在凡人江湖中已是不凡。

“你想怎么打？”

“公平一战！”

韩小立一抱拳，一柄长剑浮现，并不是青鸾剑，因为他担心伤到这位老者。

在这天河山脉，人族本就少见，如今发现一位老者，他自然不想轻易伤到他，出于同族且没有什么太大的仇恨，他不会滥杀无辜，毕竟他来自的世界是和谐社会。

“好！”老者呵呵一笑，褶皱的皮肤顿时舒缓，似是年轻了一些。

老者单手握剑指向前方，并未有任何动作。

刷！

凌波微步，韩小立先发制人，动用身法快速贴近老者，长剑一刺。

老者显然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虽然年迈，但一身武艺犹在。

脚下诡异步伐再现轻松避开这一剑。

要求公平一战的韩小立自然没有动用神魂观察，只靠双眼捕捉招式，比起昨夜肆无忌惮的施展显然弱了几分。

天空蔚蓝，万里乌云，阳光照耀大地，狂风呼啸，绿树摇曳，树叶簌簌落下。

只闻几声惨叫传出。

“啊……”

一直自诩肉身不凡的韩小立今日竟然被吊打了，此时他全身淤青，脸被老者那看似毫无力量的拳头砸下，直接吐出一口血水。

“凡人之躯怎得如此强悍”韩小立惊骇，他修炼了惊雷炼体诀，但未曾有机会淬炼肉身，肉身所达的程度也就局限在那惊雷炼体诀的一点点而已。

惊雷炼体诀第一层进度（2%）

而他那混沌剑诀第一式留香飘海斩出，也立即被老者识出破绽，这并不是剑招的破绽，而是韩小立的破绽。

他并没有完全吃透留香飘海这一式，之前一些用剑的习惯没有改正，这就是他的破绽。

“就这点能耐？步伐虽好，但没有完全融合入剑式之中！”

老者说的并没有错，要是单单靠凌波微步逃命，他相信跑得可以比兔子快，但融入剑式之后速度大大减缓。

这一天过去，韩小立就这么被吊打了一天。

晚上，他在老者所居住的木屋里歇息，用一些残余的丹药调养自身，同时也在打探老者的身份背景。

“给你灵石，算是今天的教育费！”韩小立脸皮虽厚，但还不至于白吃白喝。

“我不需要，在这深山老林里，灵石根本没有任何作用，甚至还会招来杀身之货”老者感慨，似是回忆起一些难忘的事情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已旁观者的角度诉说。

“其实你给我的那柄剑足以！”老者拿出韩小立给予的剑。

“没什么，俗话说得好知识是无价的要是您老需要我可以给你十把！”

询问系统用十坑人点在系统商城的杂物板块里换了十斤白酒。

两人把酒言欢，从屋内转移了战场，来到小院子里，用灵石当做灯光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豹肉。

“您今天白天所用的是不是内力？还有您的炼体秘诀是什么？”

“内力，不过是凡人江湖的玩意，远比不上修士的法诀强大，我的炼体法门这明天我再带你见识见识！”

两人间没有人提起谁为师谁为徒，他们好像在互相学习。

韩小立向磨炼剑法，老者则是向他学习一些修士间的事情，如普通的法诀。

“对了，还未请教您叫什么？”

“李高！”

“这个名字日后一定会震动修真界，因为您要开创另一条路！”韩小立醉意上头，口无禁忌。

“什么路？”李高吃了一惊，神色一动，浑浊的眸子里似乎出现了一点金光，这是希望的光芒。

“炼体这一跳路，我们做个猜测，是不是人的肉身越强大体内的内力就越强，凡人生命有限并未将内力修炼到极致，要是到达极致说不定比法诀还强悍”想起前世某些小说中的炼体士，韩小立半开玩笑的说。

这话听到老者耳中则是不一样的意思。

“对了，您为什么不去修炼文道？”话风一转，韩小立问道。

“呵呵”老者惨淡一笑，“文道吗？这距离我们这些凡人来说还是很遥远，老夫活了多年走过的地方不算多也不算少但未曾听闻那里有可以修炼文道。”

“不是说有个山海学院吗？”

“即使有，恐怕也没有足够的灵石进入，那些东西只不过是给一些名门后辈设立的！”

修真界中凡人最苦，他们没有灵根，一辈子庸庸碌碌毫无作为，想要修习文道又因没有足够的灵石进入学院。

“或许可以试一试！”李高并未气馁，他仔细想过，自己这具残躯也活不了多少年了，不如在这短暂的几年创造出真正属于凡人的修炼法门。

武学虽强，但只局限在凡人眼中，或许一位练气修士都能施展法诀配合法宝轻易斩杀那所谓的武林高手。

“做人就要有梦想，否则和咸鱼有什么区别？”

韩小立思索，“得即高歌失即休，多愁多恨亦悠悠。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忧。”

这首诗出自晚唐一位名为罗隐的诗人之手，诗名‘自遣’。

韩小立觉得这首诗非常符合现在的自己以及老者。

“自古英雄出少年，没想到小后生你还懂点凡人间的诗词之道！”

“好诗！好诗！”老者细细品味，发现其中所蕴含的奥妙着实不是一位少年的正常心境。

“叮，宿主‘韩小立’达成成就，‘文雅坑人’奖励5000坑人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