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将他带回客栈,晓芙细心敷了金疮药,包扎好。杨逍却有些吃醋,道:“明朝我也要班淑娴刺一剑,得纪姑娘悉心照顾一番才是”晓芙心道:“你受伤 我照顾你比这个还要精心呢”
直到晚上,三人房中用餐,晓得书生才转醒,道:“好香的饭菜啊,我都饿了,快给我来些”,杨逍道:“还有人这样不客气”,那书生道:“杨左使既然救了我,还吝惜这点饭菜吗。”杨逍没好气道:“可不是我要救你,是这位姑娘要救你,我不过是从命罢了”,晓得书生拱手道:“如此就得谢过这位菩萨心肠的纪姑娘了,要不然我真去见菩萨了”
晓芙问道:“你如何知道我姓什么”,晓得书生道:“我晓得书生何事不晓得呢,诶,不过我还真是有很多事不晓得,不过杨逍在大树堡带走了你,你们峨眉派的人都找疯了,还有你师父,听说亲自下山来找你了”
“什么,师父老人家也来了”,转身对杨逍道“这都怪你”,也多亏这小的书生告诉自己。晓芙将稀饭放在晓得书生碗中,道“你饿了吧,先吃些粥吧,你有伤在身吃的清淡些好”,晓得书生道:“我向来不挑剔饭食的”将一碗饭喝的干干净净,一粒米都不剩下。
天色已晚,林彦熬不住,先去睡觉,三人闲谈,晓芙问道:“我听他说,你绰号晓得书生,却不知你叫什么名字”,晓得书生此刻有些精力了,说道:“我复姓司马,单名一个康,是白马帮的帮主”,晓芙道:“我有句话不知当不当讲”,司马康道:“除了问我屠龙刀的下落,别的都当讲”,杨逍道:“怎的你也不知屠龙刀的下落了”,司马康喝了口水道:“当然,谢逊扬帆出海,此刻已在海外了,我怎会知道他在哪里当神仙了”,晓芙道:“你放心,我救你不是想在你这里找什么屠龙刀。我只是不明白,你为何总在书馆说这些江湖事,每每得罪人,上次是我师姐,这次是班淑娴,下次还不知道得罪谁呢”
司马康长叹一声,慢慢的道:“这与我的身世有关,我其实是为了寻我阿娘的下落,我爹本来是书馆说书的先生,听我爹说,我娘那时候特别喜欢听说书,我爹爹说书十分精彩,我娘就常常去,一来二去,二人日久生情,我爹爹就与我娘成了亲。我只记得,有一次我爹和我娘争执吵架,那夜我娘哭的很伤心,早上我醒来,枕边就剩下我娘留下一个草编的蚱蜢,我娘却不知哪里去了。我爹发现我娘不见了,天天不见人影,没多久就死了,我那个时候不过五岁,开始在大街上流浪”晓芙不想司马康竟有这般凄苦的身世,先前杨逍提到自己的身世,虽然不幸,却也是父母恩爱,为元人所害,不想司马康竟更加可怜。
司马康继续说道:“我后来被人卖进了司马帮,做些低级洒扫的工作,有一次,董帮主有趟极为凶险的买卖,无人敢去,我想着不过就是一死,便应承下来,由此得到董帮主信任,收我做了徒弟,后来还将司马帮留给我了,只是我这么些年从来没有忘记我娘,我一直想找到她,我不明白她当年为什么会离开我,有人说我娘过不惯苦日子,我不相信,我娘如果不是真心的,怎么会嫁给我爹, 我记得我娘很好看的”
杨逍道:“你们白马帮生意遍布南北,消息最是灵通,多少人向你们买消息,你怎会不知你娘的下落呢”,司马康道:“不过是江湖上的人瞎传的,我们白马帮的确有些门路,却也不能事事知晓,就说谢逊师生是死,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何况当年我生活的镇子,后来发了大水,一夜之间镇子里的人全死了,哪里还有我娘的消息”
晓芙道:“所以你在各个书馆说书就是为了你娘能看见,你为了吸引别人就将白马帮打探的江湖事都说出来,你这样未免太”“太不地道了是不是,不用害羞,事无不可对人言,既是做得出又怎怕人说,若是想知道杨左使的风流事,我却也可以说的有声有色”司马康玩笑道。
晓芙才没心情挺她那些风流韵事,却也有感司马康的心,自己也是幼时丧母,常常想着若是母亲此刻在身边,该是多幸福一件事,对司马康道:“司马大哥,我以茶代酒,祝你早日找到你娘亲”司马康道:“纪姑娘,我司马康想来恩怨分明,今日虽是杨左使救我,可依照杨左使的做事性格,若非纪姑娘开口,他定不会出手,司马康多谢你救命之恩,来日有机会定当报偿”
杨逍道:“你倒是很清楚我的为人之道啊”,司马康道:“杨左使明教的头号人物,可是江湖上的大热的故事,只是我还没机会讲到你呢”杨逍道:“哈哈,好,司马帮主,我且看看你将来如何讲我”
几日后司马康身体大好,一日留下字条,与二人告别,晓芙对杨逍道:“你说司马康能找到他娘亲吗?”杨逍道:“这倒也难说了,这总是他心中的信念,找不到他怕是不会罢休的”,晓芙担忧道:“我怕他还没找到娘亲就将江湖中人得罪个干净了”,杨逍道:“你倒也不必这么担忧,司马康我看他武功不弱,而且江湖人大多都想从他身上打探些消息,屠龙刀的消息他不知道,我看倚天剑的消息他一定知道。”
“那你刚刚为何不问他”晓芙问道,“我又不想要倚天剑,何必费那辛苦”杨逍说的却是实话,当年若是想要倚天剑早就从孤鸿子那里夺走,何必等到今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