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芊芊说那些话的时候,字字铿锵有力,眼中含泪。
把裴恒说的哑口无言。
裴恒‘林七,她一直对我有意,是因为我和你的婚事才如此针对你的吗……’
裴恒‘如果是这样,我也有责任。’
顿时屋内一片安静。
陈芊芊看着裴恒没有动静,心中暗喜。
陈芊芊‘哇咔咔,这下我的卖惨苦肉计能躲过武试了吧!’
而一切好巧不巧的被门外的陈沅沅听到了,好久才出一次府的人,又被吓回了保护壳里。
陈沅沅攥紧腿上盖着的厚外套边缘,攥的十指发白,始终不发一言。
梓年焦急的看着陈沅沅,一脸灰败的样子,‘三公主哎,我们郡主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怎么就听到您这自怨自艾的话了呢……您是不是和我家郡主有仇啊!二十封遗书里面就有十八封是关于您的……’
梓年低声说道:“三公主这话是说她自己呢!大郡主,你可千万别往自己心里去啊!”
大郡主摇头苦笑着说:“可她说的没错,一介废人,有什么颜面去参加擢考呢。即便赢了文试,策论,又有什么用,我的后半生就会改变吗,我就可以站起来吗?”
‘更何况历任少城主皆是文武兼备,文韬武略无一不精的!我……站都站不起来,如何去学那武功呢?又如何去赢武试呢?’
‘不过是徒增笑料,惹人笑话而已……’
梓年顿时就急了,也给陈芊芊狠狠的记了一笔,“郡主”。
陈沅沅看着这被火烧过的院子,越发觉得冷了,拢了拢衣服,叹着气说道:“我们走吧。”
大郡主来的时候没有惊动一个人,走的时候也是。
梓瑞只是想着给自家公主和裴司学腾出空间,谁曾想腾出了乱子。
裴恒深深的看了一眼芊芊消极的样子,在心里下定了决心。
裴恒‘武功尽失又如何,不会武又如何,大不了我陪你!’
陈沅沅回到日晟府之后每每看到飘落的花瓣总会感慨。
陈沅沅梓年,你看花果然没有百日红。
梓年气自己为什么多嘴 为什么要让郡主去月璃府……
“郡主……”
陈沅沅罢了,还是回屋去吧。
陈沅沅把自己关在了只有自己的世界里,外人进不去,她选择了自我放逐。
梓年欲言又止,看着郡主自己推着自己轮子的模样,再看着自己空空的手,‘郡主这是连屋门也不想出了吗?连我也不让进去了吗?’
过了几天都是如此 梓年愁的都快有白发了。
终于苏沐来了,他说他是来替裴司学问问大郡主为何这几日无故缺课的。
梓年看着苏沐简直像看到了救星一样,这可是郡主唯一一个另眼相看的人啊!
虽然是一介乐人。
可,郡主喜欢就好,管他是谁……
可想到了郡主这几日把自己关在门内的样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说道,“大郡主,这几日无心学习。”
苏沐为何?可是郡主身体抱恙?
梓年一脸愤恨的说着,“还不是因为三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