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栏之所 ...（中）

彩月街，彩衣镇最繁华的街道。魏无羡并不是第一次来这彩衣镇的夜市，然以往是断然不似今日这般热闹非凡的。只见十里长街一片火树银花，夜市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此起彼伏。所售之物品类繁多，衣帽扇帐，胭脂水粉，箸钗头饰，盆景花卉，糕点蜜饯，时令果品，应有尽有。

　　如此热闹非凡，然行人却是不作片刻停留，络绎不绝地朝着一个方向走。

魏无羡（好奇道）　“我说，这些人怎么都朝一个方向走？”

聂怀桑（将画扇掩于唇畔。）“魏兄，你难道没发现？还都是男人？”

江澄这远目环视了一阵，心觉还真是。心中起了不祥的预感。

路人甲（边走边八卦）　“诶！那彩云楼新来的姑娘，果真有那么好看？”

魏无羡听着，这才明白，聂怀桑今日要带他们去的地方，正是这彩衣镇最有名的勾栏之所。

　　江澄听罢，很是无奈地翻了一阵白眼。然还不待翻完，便被魏无羡拉着向那彩云楼奔去。

路人乙“今晚，是这彩衣镇最负盛名的清倌，澜鸢梳弄之夜，老规矩，价高者得。”

一行三人终于挤到了这彩云楼的门口。只见这彩云楼里里外外张灯结彩，还有身着红服的乐师，丝竹管弦，大钹唢呐，随时准备开奏。

　　厅中央是一阶宽阔的木制楼梯，阶梯涂以朱红漆，扶栏处雕着精致的纹路。楼梯的尽头，是四方形的宽阔展台，又有分流之用，三阶稍窄的木梯向着三个方向各自延伸至二楼，阶梯上铺有红色的地毯。

聂怀桑（边摇着画扇边赞叹道）“啧啧啧！夜市千灯照碧云，高楼红袖客纷纷。”

魏无羡“怀桑兄，平日里背书怎不见你背出半个字儿来，这风月之诗，你倒是张口就来啊！”

魏无羡搂着聂怀桑的脖子调侃道。

聂怀桑“那是自然！”

聂怀桑自己就权且当作是褒扬啦！

路人甲“诶来了来了来了！”

随着周围一阵起哄声，三人抬头望去，只见从楼梯的正中央，款款走来一个身着凤冠霞帔的女子，身旁一左一右两名侍女将她搀着，三人缓缓行至展台处。若非那凤冠上缺着一顶盖头，还真让人以为，这是哪个良家女子要出阁。

路人乙“诶！安静安静！你们这些臭男人，快别流口水了！”

一旁的老妈妈满脸横肉，春风满面，容光焕发地冲厅中的人打趣道。活像今日办喜事的人，是她！

三人看向展台上凤冠霞帔的姑娘，一身喜庆火热的嫁衣裁剪得当，衬得她端庄秀雅，倒有些与这勾栏之所格格不入了。

　　一阵场面话后，就开始叫价了。

路人乙（自信的开口）“起价——白银一百两。”

三人面面相觑，一百两，他仨人凑凑，倒是能凑得出来。只是，谁上比较好？

魏无羡“诶！我看那姑娘，面色如此冷清，跟蓝忘机真是相配。”

魏无羡抬目打量着厅中的女子，此时不知为何，就是想到了蓝湛。

聂怀桑“蓝忘机自小品行高洁，要是知道你把他和青楼女子…不知他会不会…”

聂怀桑只觉脑补不能。

魏无羡“可你不觉得，就是这种落差，才有意思么！而且，何必拘泥于什么世俗眼光。”

江澄对魏无羡的言论无语，只是翻了个白眼，摇了摇头。

　　反正，三人都没有那个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