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魂融合度：1%—5%—11%…】
迷迷糊糊间，祁暮耳边传来清冷的机械音。
慢慢睁开眼，他向四周望了望，入目是白色的天花板，他起身打量着自己所在的地方，心中微微惊讶。
【—95%—96%—100%.灵魂已融合，系统A14309成功绑定宿主】
又是那个清冷的声音，祁暮下了床，赤脚走向落地窗前，那里有一面半人高的镜子。
透过镜子，他看到一张熟悉的脸，眉目如画，肤白如玉，唇色泛着浅浅的粉色，宛若桃花花瓣，娇嫩脆弱，这是他自己的脸。
稍微凑近点，祁暮看到镜中的自己眼角多出一滴泪痣，他本来长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眸，因为性格冰冷疏离，不常露出笑脸，再怎么好看的眼眸也抵消不了浓重的寒意。但那点泪痣点在眼角，反而中和了不少煞意。
【人类你好，我是系统A14309X。】
那个清冷的声音带着难以觉察的疲惫，先前祁暮没来得及观察，还在思考自己诈尸的可能性，现在却是反应过来了。
祁暮“出来。”
话音刚落，那个声音停顿了几秒，随后祁暮感觉眼角下方有些发烫，一个脑袋大小的圆形生物出现在面前。
圆球亮起白光，两颗疑似眼珠子的东西定定的看向祁暮，闪烁着幽蓝色的光芒。
像是看出了祁暮的不善，圆球浮在半空中，正对着祁暮的视线。
【这位原始星的古人类你好，我是伽罗星系推出的智能系统A143】
还没说完，就被一道动听冰冷的声音打断了。
祁暮“我对你的来历，还有重生复仇逆袭打脸没有任何兴趣。”
系统：……
系统：人类真是世界上最‘正直’‘坦诚’干脆的生物，但他们对自己太不友好了。
这还是其它系统口中那些唯利是图，见利起义，不甘平庸的人类吗？系统有点怀疑统生。
祁暮“听到了就回句话，不要装死。”
【你让我说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系统的声音听上去闷闷的，像是得不到糖果又要掩饰失望的小孩子，祁暮挑了下眉。
祁暮“你是什么系统？宫斗？逆袭？种田？养成？”
【不，我只是个位面系统，可以穿越平行位面的那种。】
祁暮“穿越位面？没有任务吗？”
【任务？活着算不算。】
仿佛看到那么一点希望，系统清冷的声音里夹杂着小心翼翼。
祁暮眉头微挑，看着面前的白色圆球，仿佛也能感受到对方的小期待。
祁暮“你刚才说的绑定，绑定了还能解除吗。”
听到面前的人类提出解除两个字，系统有些失落，但还是尽职尽责的答复。
【通常情况下是可以的，但我来到这个外面前受到过世界意志的攻击，所以能源有限。】
祁暮“世界意志？是类似于守护平衡的那种存在？”
系统思考了下，点头，面前的人类也没说错。
一个圆球，祁暮也不知道自己怎么看出它做了点头这个动作的，唇角不由得勾起，魅气从生。
可惜面前只有一个冷冰冰的不懂美丑的系统，所以自然不会有什么看呆了，惊艳之类的反响。
祁暮“解除绑定，你会死吗。”
系统沉默了，然后又点头。
祁暮啧了一声，像是对这个回答不怎么满意，他坐在床上，笔直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看上去分外赏心悦目。
【系统不会死亡，只会消亡。解除绑定后短时间内不会消亡，但是如果找不到合适的宿主，可能……就会消亡】
祁暮“短时间是多长时间？”
【三个小时】
啧，还真的是短时间。
祁暮暗中为系统的耿直画了个圈。
祁暮“你觉得我怎么样？”
【？】
祁暮“不行吗？”
【当然可以！】
清冷的声音里有了波动，像是不可置信。
祁暮“你的名字太麻烦了，以后就叫牧九吧，对应你的最后一个数字。”
【谢谢宿主】
祁暮看着在圆球疑似眼睛的幽蓝色光芒忽闪着，似乎是在开心，感觉自己像是养了个小孩子。
祁暮“你以后叫我祁暮就好，牧九，请多指教。”
牧九“【请多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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