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倾厌双手颤抖,碰着那沾满鲜血的刀柄,不安地将手探了探脖子上的人迎脉,已经没有动静了,她抚摸着母后的脸庞,紧握着她的手。
江倾厌母后,怎么睡地上了?
她强笑着,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声音沙哑,豆大的泪珠连续地滴在冰凉的地板上。
江倾厌地上凉,咱们回床上去好不好……
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人,她终于忍不住痛哭了起来:“母后,母后您怎么了,您起来看看倾厌好不好……”
她将皇后娘娘的手紧紧握在手心,多么希望这是一个梦境。可是一切都好真实,外面还下着小雪,凉风划过,夜色黯然,实是凄凉万分,但却没有母后的手那么冰凉,她明明还未弄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但却被迫接受了现实,她埋在母后的怀中抽泣着。
“母后您怎么了,您是吓倾厌的是不是,母后……”
明明今早才在她的房间品食,为何现在会突然这样。在去璃仙学学识修炼之前,她陪江倾厌的时间便极少,简直屈指可数,数十年过去,两人好不容易重逢,却被魔族的事缠的不可抽身,如今好不容易有些时间,才几日!才几日!她才陪了她几日,便离开了。不可以,江倾厌不允许……
林逸辰站在身后看着,皱着眉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整个殿中仿佛被冰冻住了,唯一与这格格不入的,可能便是殿外庆祝之声,宴席之兴,和他们抽泣之声了……
“太子殿下,是老奴迟了,望殿下赎罪!”
太医这时才迟迟赶到,但是没人理他,没人有力气理他,训他。
江萧吟收拾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站了起来,看向窗外——方才刺客逃跑的地方。他缓缓走过去,观察着,窗边还印着凶手手上沾着的行凶血迹,他握紧了拳头,问着随身的侍卫。
江萧吟为何连个人都抓不到!
没人回答他,没人敢回答他。
他跳出窗外,寻着踪迹,他发现了地上的一块令牌,他皱着眉头,缓缓蹲下将它拾起。
“苍”
这是上面唯一刻着的字。
江倾厌皇兄,我看看。
江倾厌站在窗边,脸上的泪水还未拭去,双目无神,看着江萧吟。
江萧吟将令牌递了过去,江倾厌看着手上的东西,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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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兄,这些人是……”
之前江倾厌在天界时,曾碰到过一支精英兵卫。
“这些是我亲自训练出来的,仅仅百人,但都是天界之中的精英天将。他们绝不会背叛我,只效忠于我,只听令于我。”
“那徐景呢?”江倾厌笑着,打算抓他这句话中的漏洞。
“就连徐景的命令他们都不听,他们只听我亲口传出的命令。”
江倾厌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观察着他们,威风凛凛,气宇轩昂,甚好。还有他们腰间人人佩戴着一枚令牌——苍,是只有他们百人独有的令牌,随时随地随身佩戴,以示忠士之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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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倾厌将手中的令牌紧握着,泪痕已经印在了她白皙的脸庞,咬着牙,缓缓吐出三个字。
江倾厌慕 初 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