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初墨将那画放回原处,刚转头,便发现江倾厌正在他身后。这……她怎么会发现他的。
江倾厌看着他,便准备抬手行礼。
慕初墨连忙将她扶起来。
慕初墨你我之间不必如此生分。
江倾厌君上和我似乎也不是特别熟悉吧?何来生分?
江倾厌坚持行完礼后,看着他,她看不懂他,她越来越看不懂他了。先有履行婚约,将她拒之门外,现如今又来到这里,为何,他这般举动很容易让她误会的。但江倾厌不想误会,她觉得自己之前同他的所有事情,都只是云烟罢了,过去了就过去了,当笑话看看便好。
慕初墨似乎不知如何应她,江倾厌便先行开口。
江倾厌君上为何来这,路过?
慕初墨是……你信吗?
江倾厌愣了一下,果然不是来找她的,她一遍遍地告诉自己别再自作多情了,笑了一下。
江倾厌信啊。
没想到,从除夕夜那天开始,而后被关进那可怕的地牢,天天被折磨着,随后养伤,得知成婚之事上天界找他被拒之门外,然后看着周围的人热热闹闹地准备天宁公主成婚的各项事宜,再到当晚自己的母后离世,魂飞魄散……
前前后后到如今将近一个月,在这之内,她第一次见他竟是在今日前来祭拜母后,真是可笑!
江倾厌君上不好好在天界陪自己的娘子,来这里是为何?
娘子……慕初墨盯着她的眼眸,好一会才应道。
慕初墨我的一个属下前几日来帮我拿东西时丢了令牌,如今他外出任务了,我特地来寻。
可是慕初墨的好一会在江倾厌这里便是犹豫,还恰巧是令牌,他为何一点都不避讳?是为了显示自己的清白不知晓吗?江倾厌拿出了那块令牌,展示在他面前。
江倾厌是这块吗?
慕初墨笑了笑,将它接了过来,谁知江倾厌却将那令牌收了回去,眼神变得犀利,似乎是想要当场与他拼个你死我活一样。
江倾厌母后是不是你杀的?
慕初墨不是,倾厌,你为何会怀疑我?
慕初墨成亲之事是我迫不得已的,我那天不是故意不见你……
江倾厌打断了他,她不想听解释。
江倾厌君上不必解释,事情的前因后果,桩桩件件,我已经不在意了。
方才听他解释,她又不自觉地想起了那些不愿想起的桩桩件件。她无端背负了插足他人感情,随后被弃的骂名,现如今连身份也传了出去,她也许无意中已经将对慕初墨的爱慕变成了恨了吧。
种种的委屈涌上心头,她眼角泛红,眼泪似乎下一秒便要挤出眼眶。
江倾厌我只想知道,母后是不是你杀的。
江倾厌重新问了一遍,垂在身侧的拳头已经握紧了。
慕初墨不是。
江倾厌将令牌物归原主,慕初墨接过令牌,注意到了她的情绪,知道自己留在这里不妥,皱着眉头看着她,想了一会,便告辞离开了。
看着他的背影,江倾厌的眼泪瞬间流了下来。
他值得相信吗?可是……
我信你。
那三字,她没说出来。可能,她心底已经有了答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