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始至终都有

静谧的夜晚，月色如光般晕染天空，留下一片黑暗，漆黑如墨，渲染了整片天空，剩下的就是那孤单寂寞的月光，独自沉默在黑夜中。

他们都已经离开了，只留下了江倾厌独自在慕初墨的身边照顾着。

她呆呆地趴在床沿，看着慕初墨，鼻尖那么酸意逐渐浓烈，眼眶中的泪珠直打转。她抬起头来，向上看，企图将那泪水引回去。说实话，她也不知道为何哭，她内心五味杂陈，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盯了许久后，回过神来，吸了吸鼻子，贴心地将被子往上移了些。

慕初墨也是睡了许久，加上头疼得紧，脸上红热，不太舒服，稍微动一下他便醒了，眼睛微微睁开，便看到了江倾厌的脸庞。

江倾厌愣了一下，轻声说着，

江倾厌不小心吵醒你了，你继续睡吧。

江倾厌依旧是在床边双手撑着头，慕初墨扭过头看着她，盯了好一会，才用那有些许沙哑的喉咙缓缓吐出几个字。

慕初墨怎么哭了？

他这不问还好，这温柔的语气一出来，江倾厌便又忍不住了，那眼泪夺眶而出，用委屈巴巴的表情看着慕初墨。

她仿佛又看到了之前那个百般呵护她的慕初墨，那个师兄，那个让她年少悸动的人。

江倾厌你怎么对我那么好啊。

这一个月内她经历了好多，也认清了好多。

皇姐和母后的离开；慕初墨除夕后的扭头不见；她被诬蔑入狱挨打受饿，浑身酸痛，至今身上还有几处较为严重的鞭打伤痕还未消去；出来后，又得知慕初墨成亲；魔界身份曝光，百姓的不待见……

她感觉这一个月她过得好漫长，好曲折，她在被父皇送来之前，就已经与周围的人都有了一种莫名的隔膜，她不再轻易相信别人。

慕初墨将手从被子里伸出来，轻轻替她抹去挂在脸上的泪珠，回答的话还未说出口，江倾厌便小心翼翼地说道。

江倾厌你……是不是想知道魔界的踪迹……

江倾厌你放弃吧，魔族和魔界现在根本就不联系。

江倾厌鼻头红红的，她吸了吸鼻子，稍稍往后倾，只留下了慕初墨悬空在那里的手。

江倾厌你不要这样，我和你不一样，你对我从始至终都没有感情，但是我对你有。

江倾厌你这般举动会让我更加喜欢你，我不好脱身。

慕初墨愣了愣，虽然头还是疼的，但是他现在似乎清醒了许多，坐了起来。江倾厌想扶来着，但是刚刚说了那一番话，却又不太好意思了。

慕初墨我对你有，至始至终都有。

江倾厌的手不由自主地捏紧了裙摆，心跳加快，她呆呆地看着慕初墨，即使慕初墨生着病，他的脸颊烛光闪烁，深邃的眼眸，一件白色里衣，更衬干净俊俏。不经意间，他又再次拨动了她的心弦。

慕初墨坐得靠近了些，抬手撩拨着江倾厌额前的发丝，此时的她还没缓过来，还保持着原来哭泣抽噎的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