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天在今日的婚宴上推杯换盏,喝的不省人事,最后是家丁抬着他回的房间。这场面,这阵仗,祁天和老太太确实是高兴,马上就要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这还不得庆贺一番?待到喧嚣褪去,祁府还是往常那般冷清模样。客人四散,主人隐退,只有下人们在打理遗留下的一切。
回到房间的祁天,渐渐清醒过来,他伸手摸了摸床里侧的新娘,嗤笑的说:“宁妹妹,你还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啊,你这倾国倾城的容貌可是想死我了啊,我知道那些事情你都知道了,我和我母亲也没打算救活你,但是今天你只要伺候好我了,我心一软,我肯定想办法救你的,今夜,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就从了我吧。”他粗暴的掀开红艳艳的被褥,可是被褥下的人却让他把酒气都吓跑了,那个女人不是他朝思暮念的宁妹妹,而是新来府里的丫鬟,丫鬟手脚都被捆着,嘴里堵着一块白布。刚才他醉酒时听到的支支吾吾的声响原来不是梦,而是被褥下的求救。
祁天暴跳如雷,这新婚大喜之日,新娘却被人掉了包,这种事情传出去可就丢人了,他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同样,他也不会放过兰若宁,他心里已经知道肯定是燕小五搞得鬼,偷梁换柱,浑水摸鱼,恨意在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在内心增长,无法估量。现在能做的也只有等明天召集人手四下搜索他们的踪迹了,另一方面他也希望兰若宁早日毒发身亡,因为他们虽无夫妻之实,却有夫妻名分,这去往斯坦异地也能求得一席之地啊。事已至此,他努力压制情绪,慢慢平复心情。
食色,性也。这小丫鬟脸蛋白嫩,身材也不差,稚嫩的脸庞倒也有几分秀气,祁天转动眼珠,这春宵一刻,没有你兰若宁,有个小丫鬟也未尝不可。
“你叫小妍,是吗,以后就跟我吧”,祁天解开她身上的绳子,拿掉她嘴里的布团。
“二爷,你就放过我吧,二爷,求求你了”,小丫鬟倔强的劲头十足,缩卷在床上的一个角落,她害怕祁天。
“你今天从了我,以后你就是这个家里的女主人,从今天开始,你就叫兰若宁。”祁天为了面子,才出此下策,这招瞒天过海,也是跟燕小五学到的。
“我我我,我不想……”,她话还没说完,祁天就下了毒手。他用嘴吻上了她的唇,然后是白花花的脖颈,粗鲁的行为,让人作呕,两只手在她身上摸索,场面的不雅,难以继续描述下去,祁天吹灭了蜡烛,放下帷帐,屋里慢慢平静下来,时不时能听见一个女人重重的喘息声。
天色暗沉,燕小五他们三人终于看到了巴伦西亚这座城的轮廓,一点点接近。又离解救兰若宁近了一步,燕小五紧绷的眉头终于舒展了一些,但还是不敢丝毫松懈,他怕自己一丁点的疏忽就会失去她。她在她的背上稳稳当当的睡了一觉,天一黑她倒是有些冷,反而两只手在他的脖颈前面缠的更紧。
“你放我下来吧,小五,你都背了我好久好久好久了,眼看就快到了,你就让我自己走上一会儿吧。”
“就是啊,快到了,我才要背着你,傻丫头,到地方我才可以把你放下来,没事我不累。”
“你们俩可别在我面前秀恩爱了,我快受不了了,啊,老天啊,救救我吧”,张竹林看两个人你侬我侬,好生羡慕,“诶,阿宁嫂子,这巴伦西亚不是你的家吗,这你肯定熟悉,有小姑娘你可一定要介绍我认识啊”。
一边开玩笑,一边就到了目的地。可是原先晚上热热闹闹的街道,现在却没了人影,可怕的像一座死城。
“关好门窗,小心火烛。切莫出门,惹祸上身,”一个打更的更夫出现在眼前,看上去面色苍白,眼袋暗沉,应该是常年的生活习惯导致。
三人上前询问个中缘由,“老伯,这城中以前热闹非凡,但今天却为何这般模样呢,而且以前的更夫吆喝的也不是你刚才所言,再者我以前也没见过你啊,老伯”兰若宁说道。
“姑娘,三言两语足以说明你对这座城的了解,你一定也是这城中之人吧,看你行色匆匆,从外地奔赴而来,,一定有什么急事。不过,我劝你早日离开这是非之地吧。即使她是你的家,你也要慎重一些才是。”
“为什么这么说呢,老伯,在兰山城主的统领下,这城里不是一直风调雨顺吗。”兰若宁满脸疑惑,她想要一个答案。
“就在两日前的一个晚上,斯坦异域派兵压境,一方面兰山城主派人通知朝廷,另一方面带领家兵抗争,敌人数以万计,他们无力抵挡,此刻,敌军将领提了要求,说是只要交出来乌云日罕一人,可换取全城人太平,可这城里又怎么会多出来一个蒙古人呢?城主为了保全大家,自己只身入了敌军大营,不久,他们就退兵了,兰山城主却再也没有回来。”
“我爹,怎么会,这不可能,不会的。”兰若宁情绪失控,大吼大叫,打破了沉睡中的巴伦西亚。
“阿宁,不要,冷静,我们先回你家想想办法”。
燕小五的安慰,劝导,慢慢的起了作用,她哭泣的声音渐渐平息。
“你爹是兰山城主,姑娘啊,你爹可是个大英雄,救了全城的人”更夫感念着,说罢继续往街巷走去,片刻,消失在黑暗里。
兰若宁自己清楚,因为她就是乌日罕,他父亲所做的一切,不是为了所有人,而是为了她自己,也许他是一个自私的城主,没有将真相大白天下,但他绝对是一个好父亲,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保护他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