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怎么可能,现在是和谐社会,没有这样严重啦。”
我冲着何馆长一个招手说道。
“就算不喂鲨鱼,以黄淼那样嚣张的性格,为了他女儿的事,他也会把我的殡仪馆给拆了,让我在A市不能立足!”
何馆长急得跟蚂蚱似得,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道:“小师傅,你们帮我想想办法,我另外加钱。”
楚飞本想拒绝的,不过这种人的钱不赚白不赚。
我附耳在何馆长身边,给他出了一个主意,他听后,神色堪忧的看着我:“这个办法可行吗?”
“现在就只能这样做了。”
离开何馆长的办公室后,我和楚飞对视一眼,楚飞道:“山子,你也看出这位何馆长有问题了吧。”
“对,这位何馆长死活不说出,到底是谁在整他,这到底为了什么,一般人肯定怕的要死,巴不得我们替他解决麻烦,可是何馆长却死活不说,看来他在有意掩饰什么,而且刚才特别奇怪,我问他得罪人没,他却说他是一个遵纪守法的人。”
我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笑了笑道:“根据犯罪心理学来说,何馆长刚才无意识的暴露了自己的犯罪心理,这个叫犯罪口误,也就是说一个人越急,他越有可能无意识的说出自己的心声。”
楚飞抬起头来,忽然看向我,笑道:“哟,不错哦,居然还懂得犯罪心理学。”
听楚飞这么一说,我尾巴都要翘到天上了,得意道:“当今社会下,只有一技之长,根本就不够用。”
“是是是,你厉害,不过,山子,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刚才你到底跟何馆长出了什么办法。”
“至于是什么办法,等我们待会见到老杨头在说。”
说罢我拉着楚飞向着殡仪馆大门走去,楚飞一愣,道:“不是去停尸房找老杨头吗,你怎么拉着我向外走。”
“你个呆子,我看你是捉鬼捉妖捉傻了是吧,我们是要去见老杨头,难道空手去啊。”
楚飞愣了一下,随机反应过来,冲嗔怪道:“就你鬼主意超多,简直就是男版的小燕子在世。”
接下来,我和楚飞直接去了菜市场,买了一些熟食和凉菜,打了一些米饭,以及买了两瓶泸州老窖,另外还捎上两条中华。
楚飞看我买了这些,道:“你这是要去套老杨头的话啊。”
“唉,说的这么难听,现在老杨头是我干爹了,怎么我也要孝敬他老人家一下,不是吗。”
“是是是。”
楚飞在大街上和我勾肩搭背,引得过路的行人用鄙视的眼光,一直盯着我们后背看,那些人准以为我们两人有龙阳之好。
我看着路人鄙视的小眼神,嘴角向上一斜,故意靠在楚飞肩头上,一个撒娇道:“亲爱的,你好厉害哦,今晚我还要~”
这下子惊得一个胖乎乎的眼镜妹脸色惨白,头也不回的朝前一路跑去,结果只听“砰”的一声,眼镜妹竟然撞在电线杆上。
这下子把我和楚飞笑的肚子痛,楚飞弯下腰,笑的嘴角裂开,合不拢嘴,伸手指着我大笑道:“山子啊,山子啊,跟你在一起太有意思了,你别他奶奶的让我爱上你……哈哈哈……”
我看着楚飞开怀大笑的样子,我也被感染了。
其实生活中有什么事是我们解决不了的,只有我们笑着面对,总会解决的。
等我们回到殡仪馆,太阳早就落山了,老杨头还和往常一样,这个时候准备去食堂打饭吃,却被我叫住:“干爹!不要去食堂吃了,今晚我们爷俩、还有我这兄弟,我们三人喝一杯,怎样。”
老杨头平常过的都是冷清清的生活,加上俊辉一死,给老人很重的心里打击,如今看我买了烟酒饭菜过来,心里自然十分开心,道:“好啊。”
白酒下肚后,喉咙一阵辛辣,身体也变得暖呼呼的,我们的话也多了起来,不过老杨头谈的多半都是他侄儿俊辉的事。
等到老杨头把他对俊辉的思念发泄得差不多了,我把话题转移到了殡仪馆上,从老杨头口中,我们知道了殡仪馆很多内幕。
比如说单位违规滥发福利。
其二,单位装修改建,不搞公开招标,大搞关系致使80多万的工程不到半年防水和装修全部报废。
其三暴力坑民,非法垄断骨灰盒经营,谋取暴力,把进价几十元的骨灰盒,直接销售到几百几千元,利润达到几十倍。
其四,官商勾结,大肆贪污回扣。
当然了,诸如此类的,老杨头还说了很多,我也差不多意料到了,总的来说,何馆长违背物价局规定,垄断坑民。
火化炉物价局规定价550元/具,他们却收750或980元。
告别厅规定每次几百元,他们却收2800元/次。为了让老百姓选择高档炉,他们给运尸车拿提成,介绍一个给运尸车拿50-70元的提成。
他们私自降低克扣临时人员的工资,报复临时工。
老杨头喝了酒就如同竹筒倒豆子,霹雳巴拉把殡仪馆一切内幕全都说了出来,我们听后,也意料到了,不过没有意料到的是,何馆长的心竟然这样黑,死人钱坑了也就罢了,竟然还要坑自己的员工。
“这么说来,何馆长得罪的人可真是不少。”
我看着老杨头满脸通红,趴在桌子上,嘴里不断嘀咕着什么,看来也喝的差不多了,我看了楚飞一眼,道:“不过我觉得这些事情,不可能何馆长一人就能完成。”
这话刚刚落下,喝的迷迷糊糊的老杨头蹭的一声站了起来,摇晃着身子,醉醺醺的说道:“这当然了,何馆长连通副馆长郭辉,伙同乡镇民政部门大搞地区垄断,不搞公平竞争,采取堵、截、压的方式控制运尸车辆,并私下通知各村领导指定车辆、指定地方、指定人员,从中谋取暴力收入。”
“副馆长!郭辉!我怎么从没听说过?”我猛地一惊,忽略了殡仪馆还有一个副馆长,也不知我的那根神经抽动了一下,我总觉得这位副馆长,说不定跟这件事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