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呱噪的声音把大家从睡梦中惊醒,司马辉和三虎冲进了屋子,大喊道:“发生什么事了。”
王鑫也从对铺直立起身,一脸的惊慌失措。
“勾魂文!对!就是勾魂文!”
司马辉的眼神迅速打量我一翻,和三虎对视一眼,走到我跟前,摸了摸我的额头,喃喃起来:“不烫啊,怎么就说胡话了,哦!不,应该是梦话。”
我看着大家的表情,从床上跳下来,对三人说:“你们出来,我有话跟你们说。”
三人看我神神叨叨的样子,也不知我要干嘛,只好跟我出来,来到了院子里。
我仰头望着天上刺目的阳光,确定自己已经清醒,看了三人一眼,正色道:“现在我确定已经清醒了,不是梦话,而我说的这件事,有可能跟赵建波的死有关系。”
司马辉看我一本正经的样子,确定我已经清醒过来,坐在石凳上,一个抬手道:“你说吧,我们都听着。”
“在进来这所文化会馆的时候,你们还记得不,我有一时,忽然像失去了意识似得。”司马辉认真想着我们刚进来的时候,我的确像失魂一样,怎么叫都没有反应,他眉头一皱,单手敲打在石桌上:“难道这件事跟你要说的事有关?”
“当然有关系了。”
我招呼王鑫和三虎坐在石凳上,慢慢开始回忆起来。
“我记得刚来的时候,我看着诺大的戏台,我忽然产生了幻境,幻境中我看到上面有人唱戏,唱的却是一出哭丧戏,我记得当时台上有一口大黑棺材,一个画着花脸的戏子,趴在棺材上唱哭丧歌,当时我瞧见这戏子非常眼熟,后来一想,他竟然就是我的干爹老杨头,唉,就是来收尸的那老头,经常背一个麻袋的。”
我这么一说,一个个惊讶的望着我,好久都反应不过来,还是三虎最先开口:“原来那收尸老头是你干爹,你怎么不早说。”
“是啊老大,有这层关系,你应该早说啊,或许破除诅咒的事,他可能会知道。”
司马辉脸上的愁云并未散开,看着石桌思量了良久才开口:“我想那老杨头,就是山子的干爹,若有本事破除诅咒,或许早就告诉山子了,唯一的可能是,他也被诅咒限制,有的事不能明着开口,所以选择了投梦的方式!”
我笑对司马辉,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痛快。
“就在今天早上,我又做梦了,还是那个场景,我梦到我躺到了棺材里,可是心里我心里没有一点畏惧,然后我再棺材里,看到一些红色飞符文,可是那些符文,并不是所谓的镇尸纹,而是勾魂文!”
“勾魂文?怎么说。”
“数十几年前,阎王发觉阳间人寿渐长,认为黑白无常勾魂不力,于是在阳间选了一些特殊的人,专门作为勾魂人,勾魂人善用勾魂文,只要勾魂文一出,这人必死无疑。”
大家听我这么一说,司马辉心有余悸道:“你的意思是说,这会馆里有勾魂人,赵建波的死,就跟勾魂人有关系。”
“恩,每次干爹过来的时候,都是收完尸就走,关于诅咒的事,他没多说一句,我想并不是他不说,而是有的事,他也不能说,而这次我们来会馆,在会馆里发生的事,他可以通过入梦的方式,以侧面方式告诉我。”
三虎一时也没听得明白,这家伙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看我们说了这么久,一声喊道:“你们说完没有,现在我们还寻不寻人。”
“当然得寻,这次让我来。”
我看了三虎一眼,拿出一张黄符纸,双手上下翻飞,很快一阵纸鹤叠了出来,我手拿纸鹤,在上面念了一声咒语,纸鹤缓缓飞起,带领我们朝着会馆深处走去。
“厉害了我的哥,这纸鹤怎么飞起来的。”
“别碰!”
我一下子打掉了三虎的手,喝令道。
三虎一脸笑嘻嘻的,跟在纸鹤身后,嘴里嘟囔道:“世上竟然有这么神奇的事,不就是一只纸鹤吗,怎么会飞行呢。”
司马辉看着三虎傻傻的样子,也觉得好笑,回道:“三虎,纸鹤之所以能飞,那是因为山子在纸鹤中注入了法术,这才使纸鹤能够飞行,这种法术好笑叫做纸鹤寻人,对不对山子?”
我微笑看了司马辉一眼,道:“你还懂得挺多的。”
“我也是看书的。”
一路上我们无话,跟在纸鹤身后,默默前行。
好在文化会馆并没有其他人,不然别人看到纸鹤在半空中飞行,保准会吓一跳。
纸鹤带领着我们穿过几个花园,左拐右拐来到了一间低矮的平房,坐落在文化会馆的角落里,如果不是纸鹤带路,这座不起呀的平房,根本就不会被人发现,因为这座平房,刚好就在花园后的小树林里。
这座平房休憩简易,我们站在门前,明显感到一阵阴气扫过。
我硬着头皮推开了木门,只听吱嘎一声,木门被打开了,里面一股阴暗潮湿气味串了出来。
说是平房,其实就是一件储藏室,低矮阴暗,几乎看不清屋内的一切,而且房子空间低矮,我们进去都要埋着头,而且这地方不过巴掌大,我们四个人根本不能全部进来。
“纸鹤在这里停下了,可是这里并没有宋嘉的踪迹。”
三虎埋着头,站在屋子里,身体都不能直立,而且走了这么多路,加行昨晚只睡了一会,顿觉困乏,想找个地方坐一会,可放眼一看,整个房间里,除了那张昂张的床外,连一根凳子都没有。
床太杂乱,三虎自然不敢去睡,这时候,三虎看到在门口,有一只圆滚滚的皮球,一屁股坐在上面,一声哀叹道:“可累死我了。”
“三虎你等等!”
三虎被我这么一叫,神经绷紧站了起来,道:“怎么了,不就是个球!”
我摸出瑞士军刀,直接扎在皮球上,猛地一愣,这只皮球竟然不是空心的,我大叫不好,直接把皮球戳破,然后撕开,接下来一只人脑出现在我们大家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