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已经是中午了。
推开家门老爸坐在沙发上眯着眼睛看着老赵的小品,听到开门的声音转过头看了我一眼问道:“聚会回来了?感觉怎么样?”
我能又什么感觉,我难道要告诉这个小老头我差点死了?
开口说道:“还能怎么样,就那样呗,一起吃吃玩玩没什么意思。”
我爸说道:“那有没有什么小姑娘什么的,我跟你说啊……”
对我进行一片苦口婆心的教导之后才满意的开口说道:“行了,滚吧。”
说完继续眯起眼睛看着老赵的小品,放的是超生游击队还是什么我忘了,总之那小老头看一会就自个笑一下。
说实话我不喜欢赵本山的小品,我喜欢陈佩斯的小品,他的小品总能让我乐的半死,可惜在这几年里再也没有看到过他的小品。
在客厅索然无味我就自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眯了起来,脑中浮现的是荆门术法里所记载的内容,现在这本书已经牢牢的印在了我的脑子里,想忘也忘不掉。
当我仔细琢磨了一下发觉那个故事里面有两个疑点。
第一个疑点。那个救下钟建国的道士,姓甚名谁?仔细回想一下,好像还真的没关于这个道士的过多记载。
如果一个人救下了绝望的你,并给你指了条明路你不会询问他的名字?我想这是不可能的吧。可这书中竟没有关于这个道士的一丁点记载,这的确有点匪夷所思。
第二个疑点。钟家村难道仅仅是因为钟建国的逆行而惨遭灭顶之灾?
在那个动荡的年代,一言不合就会有杀身之祸,如果是我在那时我肯定会随便编一个名字出来闯荡。
而钟建国自幼聪明伶俐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个连我都明白的道理?
我猜测钟家村的灭村之灾不止是叛徒告密那么简单。
书中说钟建国在外躲藏了三年回到家中发现早已血流成河,由此推断钟家村是刚刚遭受灭村。
怎么会这么巧?
钟建国在外三年钟家村一点事都没有,如果真的是叛徒告密早都应该被屠村了,为什么只是偏偏他回到家中才这般?
一个疯狂的想法在我脑子中成型。
如果这一切都是那个救下钟建国的道士所为呢?
如果那个道士是何周思归一般被心魔掌控身体的人呢?
这样想想。如果那个道士是一个被心魔附体的人,在当时被同道的人追杀,躲藏的过程中到了钟家村,屠了钟家村全村练就了一个邪物用来对抗那些追杀他的人。
正要离开之际遇到了回来的钟建国,为什么救下他,我猜测是为了在钟建国身上密谋什么大事。
我坐起了身,我这么胡乱一推理竟然搞得还真有那么回事一般,把我的睡意都赶跑了。
我坐在电脑桌前从柜子里拿出荆门术发,将门派的由来重新看了一下,在我翻新页的时候突然发现有一页被撕了过去,很微小,不过此刻我确确实实的看到了。
我脑子里那个想法越来越占据我的身体,如果说刚开始的是猜测那么现在这个被撕去的一页或许就是证据。
如果这个书上说的是实话,为什么要撕去一页?这肯定是隐瞒了什么事情,至于什么事情我就不得而知。
我背靠在椅子上,将书盖在我的脸上闭起眼睛,此刻我感觉我64G的脑容量不够用了,整个脑子仿佛爆炸一般。
想了很久什么也想不到,这时忽然想到了师父只希望能从师父口中得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我这样想着。
山到车前必有路,不想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就算有恩怨也应该都解决了,何必让我在这里思来想去。
想起师傅那个老不正经的这时不知为何挺想他的,奈何我问过师傅好几次联系方式他就是不跟我讲,把我郁闷的不行。
在家呆了三天,我胸口那血洞早已经结疤,甚至伤口周围还有一阵痒的感觉。
在我要走的那一天我母亲没来送我,自个躲在房间里抹鼻子,父亲把我送到车站后也是叹了口气,没有说话。
我伸开手臂把我爸熊抱了一下在他耳边说道:“我走了啊,你别惹我妈生气了,她眼睛不好。”
我爸也是拍拍我的背说道:“放心去吧,你妈是我花了好大功夫才勾搭上的怎么会让她哭。”
我检票进站,父亲就在那里跟我挥着手道别。
要说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分离的场面,旁边哪一个男娃在上车前就跟女朋友你侬我侬的,现在哭的跟个泪人似得,我心里一阵鄙视至于吗?
不过我自己看到站台上那父亲越来越小的身影也微微鼻子发酸。
直到再也看不到那个黑点我才坐正了身子,。
有了回来时那惨痛的站票经历,这次我学聪明了直接忍痛买了个卧铺票,虽说钱贵了点,不过至少不让我那么难受。
本想美美的睡一觉,一觉到昆山多好?
可是奈何车厢里充斥着各种各样的汗脚,闻着那样的味道我竟然恶心了起来,连一包泡面都没舍得吃,怕在吐了出来。
要说你坐卧铺对面床铺上如果有一个美女的话那你就是赚了,拿出绿箭道:“美女交个朋友吗?”
如果不出意外你会成功,漫漫长夜不是也有一个说话的伴了吗?
别问我是如何知道的,我什么都不会告诉你们。
毫无疑问我对美女那时无缘了,陪伴我的只有上铺哪位仁兄响彻通宵的呼噜声和挥散不尽的脚臭为。
躺在床位上我辗转反侧的睡不着,心里哭的心都有了,我只是想做一个不受苦的乘车旅客有这么难?
在我刚刚闭起眼睛就感觉到有人再推我,睁开眼睛是列车员告诉我昆山站就要到了,做好下车的准备。
我能有什么办法我也很绝望的,拿着行李走出车站天刚朦朦亮火车站买票的地方还睡着一两个旅客,这些人估计都是为了省钱而不愿意去对面的旅馆吧。
坐上回屋子的公交车我的困意就浮现了上来,坐在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就睡了起来,
不知是公交车的窗户没关还是什么愿因,我感觉到全身上下都冷了起来,睁开睡眼向四周看去窗户都关的严严实实的没有冷风传过来啊。
再向旁边看去,我上车时那空着的作为不知何时上了人,一身黑色风衣,带着鸭舌帽和口罩整个人裹得特别严实,让人瞧不清他的样貌。
在仔细看过去,却发现他的身边有一丝若有似无的阴气,不,不像是中邪之人反倒是养小鬼之人。
我向他的手腕瞧去,虽说有袖子掩盖着,不过我还是瞧到一道刀痕,错不了,这个人是养小鬼之人。
他貌似也发现了我在打量他,转过头看了我一眼压低嗓音说道:“你在看什么?”
我笑了一下说道:“朋友,你就不怕小鬼噬主。”
他好像很惊讶一般瞳孔放大,不过就那么一瞬道:“你怎么知道我养小鬼,你是何人?”
我看着他说道:“你不用知道我是谁,我只是奉劝你别再继续饲养小鬼了,不然你一定会死于非命。”
他看了我一眼,转过了头喃喃道:“死于非命吗?我不能死,我还没报仇怎么可能会死,我不能死。”
虽然他的声音很小不过还是被我听到了,这时公交车也到了我的目的地,我拿着行李经过他身旁的时候说道:“你的事我不想参合,你自己看着办,不过别让我在遇到你,那个时候我不会轻易放你走的。”
说罢我就拿着行李下了车,公交车从我旁边经过的时候我看到他的口罩已经没了,对着我说了一句什么我没听到。
在列车上我没有出手的原因有两个。
第一个则是我没有把握能拿下他,再加上当时车上人很多,我跟他动起手来,肯定会被当成神经病,搞不好还会把我送到局子里面,殷东生教导我要惩奸除恶,可是我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做赌注是吧,对于死亡面前我一直很怂的。
第二个则是我并不知道他经历了什么,按照他说话的语气他养小鬼只是为了报仇,看他身上阴气并不浓郁应该没有养小鬼多长时间。至于他想找谁报仇那是他的事,我又不是真的傻为了一个不认识的人去拼命?
而我是修道的,养小鬼必定要害人性命,在我看来就是邪道。因此我也留下了最后的那段话。
人海茫茫不会真的那么巧吧?
等我拉着行李,拖着满是旅程的风霜回到屋子的时候,已经累的不能行了。
正当我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想到了张文帆,那丫头应该知道我来昆山了啊,只是为什么这个时候还不来找我?
她来不来管我什么事,我摇摇头心里想到。
鬼使神差的我还是走到了楼上,敲了敲张文帆的门:“喂,小妞,开门啊,你过哥哥来了。”
敲了好大一会也没见有什么动静,这时我看到了院子里的房东冲着她喊道:“张姨,你好啊,你知不知道张文帆去了哪里啊?”
张姨看了我一眼说道:“你说那个姑娘啊,她早都不在这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