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干燥,姜皖刚来,身体多有不适。
尤其这具身体还是位身娇体贵的主,在夏国千娇百宠的长大,思想虽然极端,可身体素质确实是没有草原女子那般强壮。
所以来到这的第二条,没来得及见任务目标,直接就是一个病倒了。
姜皖:我真是无语了。
……
玉染带着一碗黑黢黢的东西进来,姜皖瞳孔瑟缩,痛苦地闭上了眼。
“公主,喝药了。”
救命,怎么跟“大郎,该喝药了”一个既视感。
姜皖装死,听不见。
“公主殿下,该喝药了。”玉染以为是自己声音太小了,姜皖没听见,于是又耐心重复了一遍。“药来了,公主。”
姜皖继续装死。
这破药隔着大老远她就闻着了,窒息到死亡的感觉让她心口一痛。
没想到这大草原上东西挺齐全。
这么一碗药,生生让她折寿十年。
“殿下,您上次托我打听的话本子有下落了。您要是睡着了,那我只能等下次想起来了再告诉您了。”
玉染也不恼,把药碗放在桌子上,语气温柔,话里话外直打在姜皖的软肋上。
“呦,这是什么时辰了,玉染,怎么不叫本宫起来,耽误了本宫喝药,你担当得起吗?”姜皖“悠悠转醒”,自然地坐起身,端起一旁的药碗。
心下一横,闭着眼。
一口干掉!
药汁刚入口,姜皖顾不得别的,三下两除二直接咽下。紧接着,一股不能自理活像是药汁版孟姜女一样经历过大喜大悲的苦味直冲天灵盖。
姜皖无助地睁开眼,玉染是个有眼力价的。
马上拿起早就准备好的蜜饯递给姜皖。
一连吃了五个,姜皖才觉得口中的苦味消去了一些。
她看着身板挺直,像是个土生土长的蒙古姑娘一样的玉染陷入沉思。
“玉染,你自幼便跟着我对吧。”沉默片刻,姜皖说道。
“是的,女婢自五岁起便跟着娘娘了。”
玉染不知道姜皖什么意思,不过她自小跟着姜皖,也能从只言片语中通过体味这位公主的语气来评判她的喜怒哀乐。
比如现在,应当是没发病的。
她沉默着,只恭敬地回道。
“嗯,那你就不觉得有什么不舒服的?”姜皖漫不经心地靠在虎皮椅子上,整个人陷进去,眉目如画,攻击性满满的丹凤眼收敛了张扬,安静下来,像只猫。
姜皖还挺羡慕的,玉染瞧着弱小,可架不住她免疫力强啊。
两个人一起走了这么长时间,她来这感觉不舒服,玉染倒是毫无反应。
“回娘娘,婢女低微,自是不配跟公主相提并论。”
玉染小心回话,半分别的套近乎的话都不敢说。
她也不是没想过嘴甜一下,可是当时姜皖怎么说的来着?
她说“这辈子,本宫是主子你是婢女,既然是婢女,你可得好好认清自己的身份,说那两句甜言蜜语只会让本宫觉得你除了能说两句好话以外,一点能力没有,留在我姜皖身边的,除了嘴,更要有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