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无法再战,无心只能举剑一退再退,立时“当”地一声响,右手一麻,长剑脱手而去,她一时扎桩不稳,被震退一丈多远,一个踉跄重重地跌在地上,
聂怀桑“韵芯!你没事吧?!”
聂怀桑大惊,快步跑了上来,将她扶起,
聂怀桑“怎样?可有伤到?”
无心“我没事,我没受伤。”
摇了摇头,低头拍着身上的泥土,
无心“是我自己争强好胜,一直死扛着,才有这样的下场。”
聂怀桑“你确实很要强。”
他搀着无心走到树下,
聂怀桑“自我和你认识以来,你就从来不认输,非要争第一,你才甘心。”
无心“我当然不认输了。”
她转了转手腕,感觉还有些麻,
无心“总有一日,我一定会打败所有人!”
聂怀桑“好!我等着你成功。”
在俩人谈话其间,那赵家大少早被面色不好的蒙脸男拉走了,
聂怀桑担心无心的手,不由分说的拉起她便打道回府,他拿来药酒,拉过她的手帮她揉着上面的淤血,
聂怀桑“对了,韵芯,你的剑法是从哪里学来的?为何我从未看见过?似缓似慢,轻绵无比,威力却是无穷。”
无心“呵!那是太极剑。以弱可胜强,后发可先至。”
无心“太极中蕴涵了“刚”与“柔”。‘柔’不是单纯的‘软’;‘刚’亦不是片面的理解为‘硬’。柔和刚是一个整体,不能割裂。‘柔中寓刚’、‘刚中带柔’,这样才可以化百炼钢为绕指柔,并且越柔软则越坚硬,无往而不胜。可惜我太极剑的火候不到,否则我~”
聂怀桑“太极剑?我倒是从未听说过。”
聂怀桑的眉头皱出几条小细纹,
聂怀桑“又是你家乡的?”
无心“啊!对。”
连忙点头,难道她要说太极拳和太极都是张三丰发明的么?那个元末明初的武术大家,这时还不知道在那个道里轮回呢!
聂怀桑也没再问,转而交代她,
聂怀桑“韵芯,你休息几日吧?上回你从马上捽下来,伤了左肩,若再受伤,伤上加伤,都不知要等多久才能痊愈。”
无心“男子汉大丈夫受这点伤又有何惧,哇!好痛!聂怀桑,你轻点啊!”
他不怜惜地揉捏着无心手上的淤青血块,她终于痛得忍不住大叫起来,
无心“谋杀呀!这么大力,想要我的命吗?!痛啊!好痛!”
聂怀桑“你还知道痛?既然知道痛,下次就不要那么逞强了。”
话虽这么说,手上却放轻了力道,
聂怀桑“永不服输是大丈夫所为,但也要量力而行,知道么?”
无心被他揉得眼泪都快掉下来了,
无心“知道了!痛啊!”
聂怀桑“小小的痛楚都受不住,算不上男子汉大丈夫。”
聂怀桑“你呀!总是不懂得照顾自己,淤血要揉散了,伤才好得快,小时候我受了伤,爹娘和大哥帮我推拿的时候,也常说起这些话。可是,现在~”
无心“轻点,轻点嘛?人家真的好痛嘛!”
心里升起一股想撒娇的念头,无心嘀咕了句,将头靠在他的肩上,小小声呢喃,
无心“再说了,人家是女生,又不是男人!偶尔撒撒娇,喊喊痛总可以吧?”
聂怀桑“你方才说什么?”
聂怀桑没有听清,就将头凑了过来,
聂怀桑“我没听清,你再说一次。”
无心“哦,我说,我的头好像有点胀胀的,有点晕。”
她敷衍了句,摇晃了一下脑袋,
聂怀桑赶忙扶住她的头,伸出拇指在她的太阳穴上按摩着,
无心(好舒服啊!)
满意地咕哝了一声,把头靠在他的胸前,享受着这份舒适,嘴里模糊不清地问,
无心“四哥,你有没有妹妹啊?”
聂怀桑“没有。”
伸手将无心扶正,让她更舒服地靠在他怀里,
聂怀桑“怎么忽然问这个?”
无心“我感觉你就像我的亲人一样,从我们认识到现在,你一直都这样照顾我!”
无心“真的,如果没有你和二哥,我现在一定很慌乱。”
聂怀桑“傻小弟……你既然愿意叫我一声四哥,那你就是我的好兄弟啊。”
他笑了起来,将她揽在怀中,
聂怀桑“我知道你在这里没亲人,你可以将我当做亲人,将我的家当做你自己的家。”
落日静静地悬挂在天边,仍然保持着一丝明亮,冷风吹过,心中有一种久违的深沉的沉重的快乐,
无心“谢谢你,四哥!”
无心依偎着他,靠在那堵有着淡淡尘土味和香草味的胸膛,嗅着他身上和蓝臻几乎一模一样的味道,
看着夕阳,慢慢地沉到山的另一边,
无心“天快要黑了,在这种时候,总有种不想回家的心情,和无家可归的寂寞感。两种心情各占一半吧!”
聂怀桑“你呀,还真像个诗人!”
聂怀桑抚着她的头,在她耳边低声语,
聂怀桑“趁着这会没人,你想哭就哭吧,没人会笑话你的。”
无心“谁说我想哭了,我根本就不想哭~”
喉咙一阵发痒,无心说不下去了,只能把头深深地埋进聂怀桑的怀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