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 好痛! 该死,好痛好痛好痛!
秦愫在呻吟声中醒来。
秦愫( 天啊!这是怎么了?)
酸痛笼罩着她的整个人,就像全身跳进了绞肉机里,被粉碎,被重组似的。
她按着纤腰,小心翼翼的转身。
秦愫(唉呦,好疼!)
她全身上下,每处经络、每块肌肉,都以强烈的酸疼,抗议她的过度使用。她抓着羽被,疼得小脸紧皱。
粉嫩的脸儿,蓦地羞得通红。
昨夜的点点滴滴,霎时间涌上心头,她想起那个坏人的名字。
秦愫( 蓝忘机。)
秦愫“该死的家伙!”
她喃喃骂着,脸儿却红润未褪,猜想这会儿的酸疼,肯定跟他昨晚的所作所为脱不了关系。
这位堂堂含光君,向来一板一眼,任何识得他的人,哪个不说他谨守礼教、绝不逾矩。哪知道他入了床帷,就跟变了个人似的,望情纵意的对她这样这样,还有那样那样∽
她的雪肤上,还能感觉到他昨夜的爱抚;圆润的肩头,还能感觉到他激狂时的啃吻轻啮;就连女儿家最柔嫩的地方,也因为他霸道悍然的冲刺,至今有着难以启齿∽
火辣煽情的记忆,一幕幕在脑海中重演,她红着脸,咬紧牙关,大力的甩甩头,企图把那些记忆全甩出脑海。
这么一甩头,倒让她注意到窗外的天色。
透过窗棂看去,窗外日影偏斜,夕阳瑰丽,已经接近黄昏。
她竟然睡到太阳即将下山!
唉,这也难怪啊!昨晚,她可是彻夜没睡,直到天蒙蒙亮时,才倦极的睡去。半梦半醒间,她隐约感觉到,蓝忘机起身离开。房门关上后,房内陷入寂静,她则是陷入黑甜的梦乡,直睡到这会子。
秦愫抿着红唇,看着窗外,视线不经意的往下溜,赫然瞧见满地散落的衣裳——不!那根本称不上是衣服了,简直是碎布!
他的单衣,跟她的单衣,都已经被撕得粉碎,其中还有几块碎绸子,看起来格外眼熟,不论质料或是绣样,都跟她的兜儿与亵裤一模一样。
完了,要是让别人瞧见,肯定就知道他们昨晚∽昨晚∽
强撑着磨人的感受,面子薄的秦愫,咬着牙忍住打摆,颤抖着想要下床收拾。
只是,才刚伸出小手,她就倏地一愣。
秦愫(这是什么?)
她瞪着自个儿的手,不再动弹。
原本雪白的手,这会儿变得有的红、有的紫,全是吻痕与瘀青!
秦愫(不会吧?)
秦愫倒抽一口气,连忙抓着被子,站到铜镜面前,紧张兮兮的端详。这不看还好,一看之下,她先是目瞪口呆了一会儿,下唇抖颤了一阵儿,接着就是一声。
秦愫“啊!”
又惊又怒的尖叫声,从房里传出。
在门外苦等,等得都快打瞌睡的黛西,立刻惊醒过来,急忙打开房门。
甲乙丙丁“夫人、夫人,你没事吧?”
秦愫火速回身,用被子遮住裸身,小手猛挥。
秦愫“出去出去,别进来!”
甲乙丙丁“喔?好的!”
黛西虽然有些摸不着头绪,却也不敢抗命,低着头乖乖退了出去。
直到房门关上,秦愫才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松手让被子落地。
窈窕曼妙的娇躯,在铜镜中展露无遗,不论是颈项、肩上、胸前,甚至纤细的腰,与滑润如玉的背部,处处都有蓝忘机留下的痕迹。就连她的唇瓣,也被他吻得破皮,至今还往外渗血。
秦愫(这、这这这这这∽这要我怎么出去见人啊?)
她懊恼得猛跺脚,突然又想起一件极为重要的事。
秦愫(肚子呢?肚子怎么不见了?)
明亮的眸子微眯,迅速回忆,望见黑暗、施法、哭泣、咒骂∽
在来这里之前,蓝忘机的行为,还堪称正常。直到喝下那杯,被人下了药的酒后,才变得∽变得∽
她握紧粉拳,心里更加懊恼。
秦愫(那包药绝对有问题。)
她可以确定,那包药绝对不是什么迷药!她清楚的记得,那晚,绵绵亲口说过,那包药是金光瑶要她转交的。
秦愫正在恼火之际,门外传来黛西询问的声音。
甲乙丙丁“夫人,我可以进去了吗?”
秦愫“再等一下!”
她答复后尽快把满地残衣碎布收拾干净,再抽了桌巾绑妥,塞进衣橱里藏好。接着,她拉着被子,缩回床上,确定没有一寸雪肤外露时,才清了清喉咙,扬声说道。
秦愫“好了,你可以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