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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主题:民国时期

月练(个人)

(写一篇第一人称感受生活,与真实历史不符!!!)

乱世纷纷,战火连天,谁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到明天。生存,这两个字极为重要。

军阀二字是从那年听到的,那年我们才十五岁,他说,他要参军,要当军阀,要统领一方土地保护我,让我活在安全、丰衣足食的地方,一世无忧……

我信了,我知道他此去经年,必定艰难,他临行前,我紧赶慢赶地将四季的穿衣给了他,并把常年带在身上的玉佩交给了他,只希望可以保他平安。

他叫傅鸣齐,我叫林婉月,是十里八乡最出名的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堪称天作之合。

一连三年,我一直和他保持书信,他是个幽默的人,我常常想他,就好像心有灵犀一样,他准会给我寄来书信,逗我开心。

又过了两年,他给我的书信少了,文字却更秀丽,更大气了,他在书信里告诉我,他升职了,当了副手,大将很看好他。他还说今年过年就可以回来娶我,我又惊又喜。

打十六岁开始,我爹就一直帮我寻婚事,我每次都一一拒绝,这毕竟是民国,并不像清朝那样一定要嫁人,而且爹爹也是个明白人,本身我就与他有过婚约,再加上感情深厚,想劝我改嫁是不可能了,所以也便放弃了。

在他预订回来的前一天,我来到他家收拾好了一起。在他离开的五年里,他的父母一直拿我当亲闺女一样疼,甚至有一段时间一直在劝我嫁人,说他们家这小子不靠谱。

正月初一,他回来了,一身喜服,但身旁却跟了一名我和他父母都不认识的女子!

我手中的碗摔到了地上,满脸震惊,即使是他父母也是非常诧异,这姑娘是谁?

他父亲洁身自好,一生只爱他母亲一人,小妾、同房都还没破身就被送走了,可以说他们家是这怀城一对佳话,所以看到这莫名的姑娘后便抄起了笤扫要打他儿子,他儿子眼神躲避,但身体却一动不动的站在了哪里。

我就这样看着站在那个莫名的女人身前的男人,就是这样的他,曾许过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我笑了,呵,男人果然都是骗子,有几个可以像伯父这样只爱伯母的?

我上去拦下了打了他半天的伯父,有也不回的回到了家,躲在房间里痛哭,爹娘不知道我怎么哭成这样,也没有过问,他们知道即使问了也没有。

我在家里一呆就是十几天,正月十五了,这期间哥哥和嫂嫂来过也劝过我想开点,甚至哥哥说过要把他打一顿,但我拒绝了。

转天,爹爹告诉我说傅鸣齐来找过我,他身旁跟着一名他不认识的女孩。他们在我们家二门处跪了整整三天,这三天伯父并没有来看他,只有伯母每天早上拿两块硬饽饽放他们身旁,一言不发地走。

对此爹、娘和哥哥嫂嫂也没有什么意见,到是对伯父伯母有些愧疚。

三天过后,我没忍住将两人扶了起来,只淡淡的问了一下傅鸣齐:“咱们婚期什么时候定下来。”

傅鸣齐愣住了,他怎么也没想到我会这样说,“可,婉月,我只能……纳你为妾了!”

我笑了,把想说出口骂他的话咽了下去,改为“没事,姑娘姓甚名谁呀?”我转过头看向女孩。

“她,是魏玲璃,是咱市首富家千金,我俩属于政治联姻。”我看着他越来越低的脑袋,我心软了,毕竟是政治联姻,而且人家也跪了三天,这件事便过去了。

大婚当日,我和魏玲璃一身红衣长扬街头,策马奔腾,身后是那十里红妆,一共一百六十四台嫁妆,我家六十四台,她家一百二十台,她是主母,我是平妻。

傅鸣齐晋升为副将后军中便分配一套四合院和满屋子的仆人,而我们正是去这个四合院。

这天傅鸣齐喝的微醉醉,踉踉跄跄的进了主房,也就是魏玲璃的屋子里睡的,第二天才是我屋。

第三天和第四天回娘家,先是去的魏家,她是正妻,转天回的我家。

经过短短几天相处我发现魏玲璃是个好姑娘,她温柔善良,会很多东西,见识也很广,虽然她和傅鸣齐是政治联姻,但她透露说她也很爱他,只不过傅鸣齐藏的太严,她原本根本就不知道我的存在。

前行战报不停,大婚后第十天傅鸣齐就策马征战去了,家中只剩下我和魏玲璃。

或许是性格相投,又或许是生在这乱世的谅解,我们做了姐妹,就如仆人们说的,我们俩除了睡觉、如厕不在对方身边,其他时间都黏在一起,就仿佛我们成了一对新婚燕尔的夫妻。

时光飞逝,又过去了三年,傅鸣齐一共回来过十次,这期间我爹去了,魏玲璃的娘亲走了,伯父伯母也都走了,原本完整的家庭不知怎么就仿佛支离破碎了……

但值得一提的是,魏姐姐两年前生了对儿龙凤胎,我也怀胎六个月了,面对着群小家伙,我的心简直快化了。

正月初一,我生产了,九死一生,姐姐和娘亲在产房外一直守候到半夜,以至于我转天醒来时看见她们都趴在我床边睡着了。

我笑了笑,深感这生活就是这样吧,有闺蜜,有至亲,还有……我身边这对儿女,没错,我也生了对龙凤胎。

我们家几人颜值都不低,生出来的孩子自然灵巧可爱,以至于我出了月子和姐姐带孩子上街游玩时回头率百分之一百!

时间一晃就过去了五年,这五年经历了很多,老军阀战死,傅鸣齐继位,他国人的侵略不断,我们一家老小被迫逃出怀城,举家搬迁到香城。

但这五年傅鸣齐回来的越来越少,他告诉我和姐姐战事繁忙不便回来,我们深知他的难。但让我们伤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第六年春天,我娘亲病故了,她说她下去找爹爹去了,秋天时姐姐的爹爹也去了,这一年我们家一直处于悲伤的状态,久久挥之不去。

转年开春,傅鸣齐回来了,但他又带了一个女人回来,这个女人带给我的感觉和初次见姐姐时不一样,见姐姐时是诧异和亲近,但见她是诧异和愤怒。

他或许总是借口多多,这次他说这是个妓院里能歌善跳的舞女,贵在没破处,手腕上还保存着守宫砂。他说要把她留在家里当我们的歌姬,我们欣然接受了,转过头姐姐便说对她没什么好感,我低声赞同。

但傅鸣齐也是一片好心,我和姐姐也便没有计较。

可这一没有计较,却给我和姐姐引来了杀身之祸!

同年秋天,正值秋高气爽之时。傅鸣齐踏这秋风回来了,在家里待上了三天,但第二天晚上他却喝多了,拉着我竟去了那个歌姬的屋中同了房!

第二天一早我莫名回到了自己的房中,本以为这事就荒唐地过去了,谁知傅鸣齐却扶着歌姬从她的房中出来了!还拿出了带有处/女/血的手绢出来!而歌姬却用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我。

不止是我,姐姐也疑惑了,她和我都明白,傅鸣齐绝对不是一个乱来的人(家里有两个倾国倾城的美人呢,还找外面的干什么?)

就这样,四个月过去了,我的小腹渐渐隆起,医师检测出是怀了孕,也正好给姐姐透露了那天的消息。

书信很快就到了傅鸣齐那里,据说当天送信的人是瘸这回来的。

转天傅鸣齐就从邻城回来,刚到家便进我屋扇了我一巴掌!我无辜的哭了,那歌姬却跑了过来对他说什么“姐姐没错,别打姐姐”!

这么一说他更生气了指着我鼻子骂我是荡妇!我拼命地解释这是他的孩子,可他就是不听,即使是姐姐来劝。

“那天早上我明明就是从楚茗暖房里出来,而只有范擎(他的男秘书)从你房里出来!”他怒道。

我一时无言以对,泪水立马涌上眼眶,千算万算没想到她在这儿恶心我呢,可笑至极!

“来人,将她给我拉入冷房!”又一扎心的话传入我而中,我呆了,姐姐连忙上前制止,高声用自己的名誉换我清白,但我们都没想到他竟然打了姐姐!

“你不这么关心她吗?那你去陪好了!”

丢下这句话他便转身准备离开,却见家里的仆人都没动,就又说要再不动就统统处死,仆人们这才犹豫着将我们抬入冷房。我们都很懵,并 不知道傅鸣齐抽了什么疯。

“呦~姐姐脸色怎么那么难看呀~”

这是五个月后的一个中午,我因为快生产了所以此时我的脸极其惨白,这五个月我和姐姐发现家里地位较低且专程为我们送饭的仆人换了,饭也越来越不对,虽说我们不在乎吃食难吃问题,但以上种种却不是那么对劲。

“呵,姐姐,家里没有接生婆呀,您呢,就在这里自己试试生吧!”她嚣张跋扈地摔门而去。

这是盆冷水,我们在冷房,简单一个剪刀和几块破布,即使都被我们擦洗的相当干净……

“哇………”一声清脆的哭声从我旁边传来,但紧接着却安静了,等来的却是姐姐的哭声。

“姐,怎么了?”我用最弱的声音去问姐姐。

“有,有一个孩子夭折了!”这是一个晴天霹雳,姐姐没说完,“另一个哭了一声就不哭了,只单单流泪!不过身体却是康……”

我没听完她说的,每个女人生孩子就如同渡劫,即使我生的是二胎,更何况孕期根本不顺利,我直接昏睡过去了。

我醒来是第二天的早上了,是被吵醒的。

“这就是孽种!难怪会夭折!”傅鸣齐掐着那个夭折的孩子,但他心中却不知为何隐隐作痛,作罢,将那孩子塞进了包裹扔了,连看都不看我们一眼就转身搂着楚茗暖走了。

日子一天天过去,在我和姐姐的保护下,那个孩子也一天天长大,转眼五年又过去了,我们的双胞胎们都十多岁了,而这个孩子也五岁了。

他长的越来越像傅鸣齐,可这五年傅鸣齐却一次也没看过我们。

开春了,我和姐姐在院子里种上了菜种子和鲜花种子,这时一个老仆人匆匆赶来,她跟了我们十五年。

那老仆人说楚茗暖生了一个她和傅鸣齐孩子,今天百天正好让我们也一起去看看。

我们不知道他打的什么名堂,只知道他要见我们俩了。

宴会很豪华,这是我们俩所有孩子都没有的待遇,而他们也是要参加这宴会的。

“孩子们都长大了……”相隔多年,母子再相见,我不禁感叹,转头看见偷偷抹泪的姐姐。

宴会开始,我和姐姐都坐在主位,傅鸣齐却搂着楚茗暖坐在妾位,几名和我们姐妹关系不错的大将脸色不好看,却敢怒不敢言,因为有很多就因说了话就死了,替换上来的全是楚茗暖的部下!

“傅……”我还没喊出他的名字,他一记眼刀就飞了过来,有些像嘲讽似的用非常温柔的样子给一脸娇羞的楚茗暖为了一口饭。

我有点看不下去了,转身没抬眼和傅鸣齐道了声别,他就“哦”了一声,连看都没看我,我伤心极了,快速跑出来后看见姐姐也跟我出来了。

很快,孩子们也想多看看多年未见的母亲,可却被他们的父亲一记眼刀拦住了,每个孩子都在瑟瑟发抖。父亲这五年不知怎么了,他看到他们一点点不对的地方就要拿鞭子抽他们,和五年前的他一点也不像!就仿佛换了一个人!

而 这几年一直是父亲的秘书去照顾他们,可就在两年前,秘书因着急找父亲不小心将水洒在了楚姨娘身上,竟被父亲关进了大狱!

跑出来的我来到了桥边,看着水中的鱼儿,想着当初那个许我安全,许我一世无忧的少年,我笑了,很凄惨。

这五年间我曾想过,如果我死了他会哭吗?可今天他真真正正的告诉了我,他根本不会!我见过他爱我的样子,所以他如今不爱了就是真的倦了……

这天过后,我们被接回原来的房间,我那五岁的儿子也悄悄的搬了过来,这房中的大部分我和姐姐没见过,不靠谱的仆人我们都打发走了 ,剩下的几个都是忠心耿耿的,他们绝对是不会讲我那越来越像傅鸣齐的五岁儿子告发出去的。

转眼间,又三年过去了,孩子们都长大了,最小的这个也都八岁了,男孩子们都和他们的父亲上战场了,破敌无数,帅气临人。而他们父亲也坐到了军阀总统这个位置上。

这天,孩子们和他们父亲都去前线了,一名穿着极其破烂浑身是伤男人冲进了主院,我和姐姐还有丫头们都吓一跳,但定睛一看竟是那据说被关进大牢的男秘书。

我和姐姐不知所以然,将他洗漱好送回他原来的房间,他好像有什么话说,但什么也说不出,十指全断。我不知他经历了什么,但他既然逃了出来那就别送回去了,更何况他被抓就因为一件很奇葩的小事。

正巧这天是清明节,我们要去祭祖,这傅鸣齐非要让带上楚茗暖,我们不矫情同意了。

祀堂后身有个山崖,有时我们会在这里烧纸,这次亦是如此。

山崖较陡,我们在山顶看向天边,仿佛可以看到老去的父母。

楚茗暖悄悄安排她的部下去找尚在前线的傅鸣齐,而自己则过来找我和姐姐说话。

很快,我就看到傅鸣齐不知为何赶来,而楚茗暖则顺势拉着我和姐姐的手向悬崖之下跳去。傅鸣齐翻身下马,一个飞身将我和姐姐推下,而将楚茗暖抱起!

但幸好,我和姐姐没有在悬崖边上,没有摔下悬崖,仆人们一拥而上,生怕我们受伤,而他却抱着楚茗暖飞身上马,快马加鞭回军营了。

我们彻底相信他就真的这么无情,彻彻底底的变了,心灰意冷的回到了家。可刚进家门,前线的战报就到了:

“报!大夫人!二夫人!少爷郡主们被百万大军围困,大少爷傅雨林,二郡主傅雨欣和四少爷傅雨然,战……战死!”

“什么?!”我和姐姐齐声说到。

“他,他们怎么了?!”我红着眼问道,即使刚刚听的非常清楚。

“大少爷,二郡主和四少爷……战死!”

“轰隆!”一声闷雷在我们心中炸响,我和姐姐立马就昏了过去,混乱中,姐姐拿起剪刀一把桶向自己的脖子!

“大夫人!”一声尖嗓子仆人的声音从姐姐的房间中传来,我悠悠转醒紧接着那人又哭着说了一句,“大夫人,归西了————!”

“什么?!”急火攻心,我再一次昏倒了。

再次醒来时是第三天了,我旁边的仆人告诉我姐姐和她的孩子们已经下葬了,我突然就感觉心里空落落的,眼泪忍不住就往下落。

而此时那个仅有八岁的傅雨季却被楚茗暖的手下抓住,并报告给傅鸣齐,但傅鸣齐却根本没理会,连看都没看就说了一句“既然是那女人留下的孽种,那就处死吧。”

刀起刀落就只在这一瞬间,在他自己亲爹的门前,傅雨季就这样结束了他短暂的一生……

而就在此时,我仿佛感受到了他的死讯一样,急火攻心一口心尖血从嘴中喷出。

“楚茗暖!你会不得好死的!”此时仅剩的三郡主却在正搂着楚茗暖坐榻上的傅鸣齐的门外大声咒骂楚茗暖,刚好可以看到自己那可伶的弟弟,“你不是人!我做鬼也不会发过你!”

楚茗暖轻轻皱眉,傅鸣齐却直接让手下杀掉三郡主! 听到这里楚茗暖微微笑了笑,但很快就收好。

我又是心中一紧……

我很慌,我的直觉让我走向傅鸣齐的房间,这是我八年来从来就没踏足过的地方。

“雨晴!雨季!”我一推门就看见我孩子们的尸体!我崩溃了,什么也不顾了大声喊到,“傅鸣齐!你不得好死!他们都是你亲孩子呀!”

“呵,只有楚茗暖和我的孩子我才承认是我的孩子!你一个外人?呵!那!是!奴!隶!”

“好,好!”我向外跑去,直冲最近的祀堂后山,他追出来了,那一瞬间,我仿佛看到了他慌张的样子,和以前我发烧感冒时的他一样……

“呵,傅鸣齐,再见!”我跳了下去,很唯美,很扎心,我恨不起来他,即使他杀了我的孩子。

“不———”他的声音传来,我笑了,或许……值了!

一瞬间,八年前的那一夜,几十年前的真正历史在傅鸣齐的脑中浮现出来“不!”他抱头痛哭,转身将楚茗暖处死!

都是这个女人,将自己的记忆抹去并填充新的“爱”楚茗暖的,更过分的是那个楚茗暖的孩子竟是他秘书的!

“婉月!玲璃!不!”弑子之痛,失妻之痛让他精神恍惚了,随之也跳了下去………

可,林婉月终究和姐姐还有孩子们驾鹤西游了,而傅鸣齐也跳崖殉妻,一代青梅竹马,一代绝世佳话,一代军阀总领,终究谢幕。

他最终也没说出我爱你这三个字…… 本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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