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林陪着杨震往医院外面走，到了杨震的车上，杨震说：“你开车了吗？”
“我开车来的，想和你说说季然的事儿。”
“你知道纪律的，这个案子我不方便插手。”
“我只是把大概情况告诉你，回去以后你也可以和季洁有个交待。”
“那个死者叫牛建国，和季然是相识的，俩人约好在那谈事情，当时的情况是季然背对着门坐，两人正说着，季然被突然进来的人敲昏了，她根本没看清楚打昏她的人是男是女，而且她昏倒的时候，牛建国还活着。可是当我们赶到的时候，牛建国已经死了。而牛建国致死的原因就是季然手里的刀，而刀上只是季然一个人的指纹。屋里没有其他人的指纹，脚印只有服务生和死者以及伤者的，情况对季然真的不利。如果季然说的是实话，我们会找到凶手，替她洗脱冤情。要是做了伪证，你要有思想准备，这可不是一般的刑事案件，是杀人。后果你知道的。不管情况怎么样，这个案子我会一直跟进，希望你和季洁能明白。”
“我明白，依你的判断季然说的是实情吗？”
“根据我的经验判断，季然说的80%是实情，有一些具体情况我还得核实以后再询问当事人。希望你不要太着急了。”
“总之这个案子麻烦你了。”
“客气起来了，是兄弟就没的说，关键是季洁，明天她上了班我会和她说清楚，她不会过问吧？”
“季洁是老刑警了，这个道理不用我说她也明白。”
“说的好听，那可是她亲妹妹，再怎么样，也是手足。你只是负责把季洁安抚好了就行。”
“放心，季洁的工作我来做，季然的案子我交给你了。老郑那儿我不太方便出面，有情况你直接和他说，我想他不会不给面子的。”
“我明白，对了，曾支队以前应该认识季然，你看要不要……”
“这个事情我没法说，你也不要说，如果曾克强真的关心季然，我想他会自己出面的，这个事情从你我的嘴里说出来没好处。”
“你可真贼啊。”
“不是贼，是想的全面而已。”
“行，有任何消息我给你打电话。不早了，你也赶紧回去吧，说不定季洁等着急了。”
“麻烦你了。”
“真客气，我先走了。”
杨震心情复杂的开车上了路，到了家，果不其然，季洁在客厅里等着杨震，见他进了门，就问：“杨震，季然怎么样？伤的厉害吗？”
“放心吧，季然伤的不重，已经醒了，刚刚佟林、大斌和王勇给她作了笔录。”
“情况严重吗？”
“一死一伤，照顾大斌他们给季然作的笔录来看，情况对季然不太有利，而且没有证据可以证明她的清白。唯一的有利点就是季然的伤口在后脑和后背处，证明是有人敲昏了她，可是这也不能说明季然就不是凶手，我想这点你应该也清楚。不过就目前掌握的线索来看，季洁的嫌疑最大，而且她是留在现场的唯一嫌疑人。”
“你听季然说的？”
“你想以我的身份能在病房里听吗？我肯定是要避嫌的，这个案子我真的不方便插手，而且你也是。我希望你能明白。”
季洁很苦恼，“我明白，这个案子佟林负责吗？”
“是，他在车上和我谈了谈，他向我保证如果季然说的实情，他会找出凶手，如果季然是凶手，他希望我们能理解他。”
季洁有些急，“季然怎么可能是凶手，她再坏也不可能做出杀人的事情来，我相信季然是被冤枉的。”
“你看你，这么多年的刑警白干了，凡事讲究证据，有了证据怎么都好说，这才刚发生的案子，你总得给大斌和王勇他们去查啊，我可说在前头，你在支队不许问这个案子的所有情况，而且我相信他们也不会主动的告诉你。我想你心里要有个底。不能让别人说三道四的，这对季然来讲没好处。”
“我明白，我不过问就是了。可是我能去看季然吗？”
“原则上不可以，不过在她们提审的时候，你可以在另一间里旁听。不能见面，你懂法的。千万别因小失大。”
“好吧。”
“不早了，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你先去睡吧，我睡不着。”
“睡不着也得睡，我给你拿杯红酒，喝了就去睡。”
“你先睡吧，不要管我。”
杨震难得的严厉，“季洁，不能任性，喝了它。”
季洁好久没看到杨震板着脸说话了，堵气的拿过他手上的酒一口喝了，说：“你凶我。”
“不凶你能听话吗？你这样想一宿也帮不了季然，去睡觉。”
季洁不情愿的跟着杨震进了房，上了床，季洁翻过来调过去的就是睡不着，杨震气了，说：“要不要我给你拿安眠药吃？”
“你敢。”
“没有我不敢的，折磨你自己有用吗？”
“换了你是我，妹妹出了事你能踏实的睡安稳觉吗？”
“心情我能理解，但是你这样又能帮的了她吗？”
“我只是睡不着，要睡你睡。”
杨震的声间大了些：“你成熟点儿。”
“别理我。”
听到这里，杨震拿着枕头，又从柜子里拿了一床被子，走了出去。季洁下了床，追出来问：“你去哪儿？”
“你这么折腾我没法睡，去客厅睡。你睡不睡随便。”
季洁看杨震在沙发上躺下了，有些难过，自从结婚后，这是俩人头一次分居，季洁的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但是又拉不下脸去求杨震回来睡床。只得闷闷的继续躺回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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