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助自然不会看着李懹被王庆斩杀,况且李助了解李懹,他相信李懹定然不可能背叛自己归顺康王赵构。
李助身为统兵大元帅,而且王庆能占据大宋八州八十六县,也大多是李助的功劳,故此王庆不能完全不给李助面子。
于是王庆冷冷的说道:“孤可以看在大元帅的面子上,给李懹一个从实招来的机会,希望他能好好把握。”
“谢大王恩典!”李助拜道。
李助看向李懹,问道:“李懹,你如实回答大王,你从纪山说起,怎样兵败被俘,然后怎么回来的,不可半句谎言。”
李懹拜道:“是,大元帅。”
“当日在纪山时,末将领袁朗、马劲、马劲、滕戡、滕戣等将迎战宋军。袁朗拍马杀出,想与敌军斗将,谁想那赵构不安常理出牌,将他在山南俘虏的平东大元帅段二押出。赵构用段大元帅性命要挟我等,我等顾及段大元帅的性命安全,不得不妥协,用袁朗、马劲、马勥三人换回段大元帅,然后双方各自退兵。
当时敌军势大,段大元帅夺走末将的指挥权,然后仓惶退兵,谁想宋军有大量骑兵紧追。段大元帅让末将领兵一万阻击敌军,末将自然不敢不听,故此战败被敌军大将林冲生擒。
李懹自然不敢辱没叔父的威名,抵死不愿归降赵构。赵构见此,到也没为难末将,只是将末将看押起来。
昨日赵构突然派人带我去见他,然后再劝我归顺,末将自然不会答应。于是赵构说他很欣赏我家叔父李助的本领,想让我回来相劝。我自然知道叔父的性格定然不会背叛大王,故此没有答应他。
谁想赵构说愿意放我离开,也没再提出要求。这样我就被赵构放回来了。末将没有半句虚言,还请大元帅替末将做主。”李懹向李助拜道。
李懹前面说的还算合情合理,但赵构没有提出要求,李懹又没答应什么,这让人百思不得其解。
王庆冷冷的看着李懹,很显然他不相信,而且对李助也产生怀疑,毕竟敌军势大,难保李助会临战投敌,毕竟李懹多次提到康王赵构看重李助的本领。
李助相信李懹不会说谎,思忖片刻之后对王庆说道:“微臣相信李懹不会说谎,至于赵构的用意,微臣以为是为了离间微臣与大王的关系。”
“离间?”王庆错愕说道。
但王庆心想:“从李懹的话里行间,没有听到半句关于离间方面的事情,这真的是离间吗?”
王庆冷冷的说道:“不管怎么说,李懹纪山兵败被敌军俘虏,导致三万大军全军覆没。李懹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否则日后孤如何统领大军。来人,将李懹拖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立即有侍卫进来准备拖李懹出去,李助急道:“还请大王从轻发落,况且大军正在出战之际,不可轻罚大将。还请大王先给李懹记下,让他在军中戴罪立功,如果在战场上不能立功,大王再罚不迟。”
“大元帅无需多言,李懹无故回来,必有蹊跷,杖责不可免。来人,执行命令。”王庆怒道。
王庆之所以这么做,是想给李助下马威,让他不敢临战投敌。
王庆还有另外一个目的,就是将李懹打伤,留在军营,这样相当于控制李懹,好让李助不敢投敌。
可王庆这是适得其反,杖责李懹“啪啪啪”的声音可是打在李懹身上,痛在李助心里。
李懹被杖责五十棍之后,后背和屁股都被打烂了,李助忍痛派人将李懹送回自己的营帐。
李助心疼关怀的问道:“懹儿,没事吧。”
李懹乃练武之身,这点伤还不至于送命,但五十军杖也不是那么好受的,最起码没有十天半个月不能完全康复。
“叔父……孩儿没事……您别太担心。”李懹忍痛说道。
“既然如此,懹儿在军营好生养伤,叔父要领兵出征,不能时刻陪着你。”李助叹气说道。
“叔父有把握打赢这一仗吗?”李懹担忧的问道。
李助苦笑说道:“康王赵构乃我遇到的前所未有的敌人,叔父我也没有十足的把握将他打败。总之这次只能以命相拼,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对了叔父,孩儿离开赵构营帐时,无意间听到赵构与其军师吴用谈话,说是赵构为了调集重兵消灭我军,所以他们的所有粮草只派了两万老弱押送。孩儿在想,能不能在这个上面想一想,要是能够摧毁敌军所有粮草,敌军定然不战自溃。”李懹说道。
“懹儿此话当真?”李助震惊的说道。
“当时赵构与吴用商议时,好像故意躲着我,只是他们不知道我在营外偷偷听到,此事定然不假。”李懹说道。
“太好了,如果此事能成,敌军自然溃败,那时本帅在亲自带领大军追击其溃军,定能大获全胜,那样的话,你就立了大功,届时本帅再到大王面前保举你为一方统帅。”李助大喜不以。
李助让侍卫好生照顾李懹,然后调兵遣将,兵分五路杀向敌军。
一路水军对付宋军水军,两路对付宋军左右两翼。一路领一万精兵突袭宋军粮草,最后一路李助亲自统领六万大军杀向赵构的中路大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