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伯贤“起了?”
一道熟悉冷淡的磁性嗓音,让走神的夏世安脚步一顿,抬眼就见到客厅沙发上坐着的西装革履的男子。
对上他犀利冷酷的双眸,夏世安浑身不由一颤,只感觉一阵冷意袭来,继续迈步下楼,轻声道:
夏世安“今天不上班?”
她也早已不再是曾经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女,两年无爱的婚姻,早已磨去她的天真,对他那狂热的爱意也一点点消散。
边伯贤“哼,”
边伯贤起身,迈步朝她走来,居高临下地望着低眉垂眼的女子,伸手捏起她的下颚,
边伯贤“夏世安,在这里没有人看你的表演,装柔弱给谁看?”
下颚上的疼痛清晰传来,夏世安忍不住眼眶微湿,望进他那凌厉无波的黑眸,启唇吐出曾经的呼唤:
夏世安“伯贤……”
边伯贤瞳孔一缩,望着眼下那张依然精致美丽的小脸,灵动的双眼少了曾经的狡黠,更多的沾染着淡淡的忧郁。
注意到她那白色的连衣裙,边伯贤挥去心头莫名涌起的烦躁,手下更用劲,看到她皱起秀眉,凑近她开口:
边伯贤“夏世安,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穿这么花枝招展地勾引谁!”
随即嫌恶地甩开她的脸:
边伯贤“还不去换!难不成要我亲自动手?”
夏世安“马上,伯贤,我马上就去换。”
夏世安慌不择路地朝楼上奔。
她知道,如果他亲自动手,带给她的只有更多的羞辱罢了。
夏世安“啊!”
跑得太急,不小心拐了下脚,感觉到身后那森冷的注视,夏世安忍痛继续上楼
今天,是边伯伯的忌日,每年的这一天,不管边伯贤是在外出差亦或是在边氏工作,都会撇去所有事情回来祭拜他。
去年的今天,他同样也是早早在客厅等待着自己,带她去边伯伯的墓前祭奠。
只是回来后,他就和发狂的野兽一般,在床上一遍又一遍不知疲倦地折腾她,整整三天三夜。
喊哑了喉咙,哭肿了双眼,依然得不到他的任何怜悯与怜惜……
她高烧地也在医院住了三天三夜……
边伯贤“怎么?去祭奠你的公公就这么不情愿?”
边伯贤瞅着蜗速下楼的人,不耐地皱起剑眉。
夏世安“没,没有。”
边伯贤换了一身白色朴素的衬衣和黑色裤子,咬牙加快了下楼的步伐。
夏世安“啊!”
还差两阶台阶,手腕便被紧紧捏住,随即一阵大力,让她直接跌入他怀中。
淡淡的烟草气夹杂着独属于他的男性气息入鼻,夏世安有刹那的恍惚,有多久没有这样享受他宽阔的怀抱了?
只是下一秒,她便被无情地推开:
边伯贤“跟上!”
夏世安“唔!”
捂着撞在沙发上的腰,望着前方大步离去的男子,夏世安吸了吸鼻子,不让自己失态,忍着脚踝上的疼痛跟上他。
边伯贤等到边家人都给父亲祭奠完离开后,才带着夏世安上前。
恭敬地将菊花放在墓碑前,思念又悲痛地低声喃喃:
边伯贤“父亲,我来了。”
夏世安随之上前,望着墓碑上那中年男子的一寸黑白照,心底百感交集:边伯伯,要是世安当初早一点赶到现场,您此刻是不是就不会在这冰冷的地下了?
边伯贤“跪下!”
一声冷呵将夏世安从记忆中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