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

哀莫的笑声还在地牢里回荡，像破锣一样刺耳。

“夺你的？你也配？” 哀莫像是听到了什么脏东西，表情瞬间扭曲，语气更是鄙夷到了极点， “你那点灵力，塞牙缝都不够小爷我剔牙的。江晚吟的金丹，可是上品，正宗货！用起来才够劲，懂不懂？”

江浩怒吼， “你！” 他气得浑身发抖，恨不得扑上去撕烂哀莫那张欠揍的脸。

“别白费力气了，蠢货。” 哀莫笑得更加变态，一步一步逼近牢笼，像逗弄困兽一样蹲下身子，手指带着令人作呕的恶意，一下一下戳着江晚吟的脸颊， “啧啧，看看这脸，真不赖啊。等我用了，保管比你现在更风光，到时候云梦上下，谁敢不跪舔我？”

江晚吟厌恶地偏过头，躲开哀莫脏兮兮的手指，他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更多的是压抑的怒火，“你到底是谁？” 他想拖延时间，哪怕一秒也好。体内那股暖流虽然微弱，但确实在流动，这是希望。

“我？” 哀莫像是听到了年度最佳笑话，猛地站起身，叉着腰，下巴抬得恨不得戳破天，用一种施舍乞丐般的语气说， “我就是哀莫啊，你最最亲爱的好徒弟，江一啊！怎么，这才多久，这就贵人多忘事，把我给忘了？师傅，你这记性，不行啊！”

“江一……早就死了。” 江晚吟缓缓吐出一口气，胸腔像被一块巨石压着，沉重得几乎喘不过气。他眼神锐利地盯着哀莫，试图从那张熟悉的脸上找到一丝江一的影子，却只看到无尽的疯狂和扭曲。

“死了？” 哀莫像是被踩了痛脚的野猫，瞬间炸毛，猛地跳了起来，声音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谁死了？你才死了！我没死！我活得好好的！是你们，是你们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害得我人不人鬼不鬼！要不是你们，我至于沦落到今天这个地步吗？”

“你口口声声说别人伪君子……” 江晚吟抬眼看着他，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那你呢？你做的这些事，又算什么？恩将仇报，忘恩负义，猪狗不如！”

“我？” 哀莫指着自己的鼻子，语气嚣张跋扈， “我这是为了我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可是你们这些高高在上，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少爷小姐们永远不会明白的道理！我们这些烂泥地里打滚的蝼蚁，就得拼了命往上爬，不择手段！”

“蝼蚁？” 江晚吟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嘲讽， “你现在这样子，和蝼蚁又有什么区别？不过是被欲望驱使的傀儡罢了。可悲，可笑。”

“闭嘴！你给我闭嘴！” 哀莫彻底被江晚吟的话激怒，他像疯了一样，猛地抓住牢笼冰冷的栏杆， “铛铛铛” 的撞击声在地牢里凄厉回响，震得人耳膜生疼， “我不是傀儡！我是哀莫！我是要成为人上人的哀莫！我要让你们这些曾经看不起我，欺负我的人，统统跪在我的脚下，求我饶命！我要让整个云梦江氏，都臣服于我哀莫！我要让你们都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