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准备怎么算账?像之前拿着扁担去打人差点被对方给砍了?”
纪其姝张嘴想辩驳,可这又是事实,最后只好憋屈的说道:“你跟踪我?”
“确切点说,是救你。若不是我用石头让田才摔倒,你现在还能完好无损的在这里骂人吗?”沈秉渊说道。
纪其姝面上有点挂不住,干脆当成没听到,直接去了伙房。
沈秉渊跟着过来,让纪其姝很是烦躁。
她拿了扫把一路对着沈秉渊扫,直到把人“扫”到了外面。
“不是说君子远庖厨房,你来这里做甚?看你书去。”
“田才和赌坊的事情不想听了?”
纪其姝噎住。
最后她只好陪着笑脸把沈秉渊拉回厨房,找了凳子给他坐下,那讨好的样子就差没跪下来给其捶腿了。
“沈秀才,我错了,有什么您就直接说吧。”
沈秉渊咳嗽一声。
纪其姝立刻给其倒水,他摸了摸肚子,纪其姝立刻将这蒸锅里的饼子和一碗扣肉拿了过来。
她的殷勤让她自己都瞧不起,可她没办法。
“田才参与了那次劫道。”
纪其姝一愣,立刻仔细回忆那天的情况。
沈秉渊继续说道:“这赌坊的背后有个身份很高的人,我还是之前的意思,你若是想要保住自己的产业,靠一个陈夫人是无用的,还是听我的劝,加入皇商,这样你就名正言顺的做生意,没人敢打你的主意。”
“但是你说的这个办法我却觉得不可行,且不说我根本不知道这个皇商可不可靠,但作为商人本就无利不起早,我要是拿不出绝对的利益,对方肯罩我?万一他要狮子大开口五五分成,我就亏大了。”
“技术在你手里,这么没信心可不像你。”沈秉渊淡淡说道。
纪其姝冷笑:“你是指责我横冲直撞太莽撞了?我告诉你,我莽撞但我不傻。这事情陈夫人已经帮忙搞定,若赌坊那边的人继续搞小动作,我就让陈夫人出马,知府的面子相信有人也得给一给。”
“可你知道临国局势如何吗?”沈秉渊反问。
纪其姝皱眉:“你什么意思?”
“挡了别人的路,下场如何不用我说吧。”沈秉渊提醒道。
纪其姝心中焦虑,来回走了好几遍,才停下来:“的确不能坐以待毙,我这都打算慢慢扩大,若真的因为一些小小利益就输了,那也太不值得。如今当务之急,就是找靠山。陈夫人这个大腿不行,那就找个更大的。不如就秦家好了。”
“不行!”沈秉渊当即拒绝。
“你不行什么?这买卖是我的,我说了算。秦家再不济也有个人在皇帝身边当红人,一般人根本得罪不起,这个大腿绝对够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