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的话丝毫不给贺端留余地,渐渐气氛到达的剑拔弩张的地步。
叶婉清不想错失合作关系,又不想贺端又人质问到难堪的地步,只好站出来做和事佬。
“言老板太过幽默了,我一个农妇,哪里有那么大的本事,都是夫君帮衬的,呃……不,
是我们一起努力的,既然谈合作,我们就不说题外话了,没人会嫌弃钱多,有钱赚,我自然是
愿意跟你合作的。”
“那就好,我就不跟你拐弯抹角了,跟我合作也没那么简单,你得通过我的考验才行。合
作既是挑战,你敢接我的考验吗?”
“好,我接受。”
叶婉清喜欢有挑战的事情,欣然接受。
贺端并没有阻拦,他心里想的是,有一定的几率,叶婉清会通不过考验,但也明白,言商
一早就盯上叶婉清,岂会让她通不过考验?
不管他耍什么花招,他都会护在叶婉清身边的。
言商将扇子打开,微微摇着扇子,问:“我们有过两面之缘,你能猜出我的身份吗?”
叶婉清不假思索的回答: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清水县所有花楼的幕后老板,是不是唯一的我不知道,但
你肯定是幕后的老板。”
“有意思,有意思,这话说的相当有意思,含义颇深,范围深广。”
虽然不见言商笑,但他略微变了的口气,已经说明他心情甚好,对叶婉清很是期待。
贺端不喜欢他盯着叶婉清看的眼神,咬着后槽牙忍耐,希望早点结束,他早点带叶婉清离
开。
“你是靠着什么猜出我是幕后老板的?”
“这很简单,言老板在放水,故意给我看你的折扇。我记得你上午去族长家带着的折扇不
是这把,你现在手里拿着的折扇太过花哨,跟你自身的气质不符,花哨的让人不能一眼看到重
心点,但只要仔细点观察,就能发现这把扇子上画着的花鸟是属于清水县几大花楼的标志,那
么我就会想,你为什么要在问我问题的时候打开这把扇子呢?原因再明了不过。”
“有意思,不知道你有多聪明,起码是不笨的。”
言商极少夸赞别人,尤其是女子,他的话看似是褒贬皆有,但实则已经是很高的评价了。
曜看着叶婉清,有些欣慰的勾起了唇角。
“言老板,我想你对我,肯定不止这一个考验,还有别的吗?”
叶婉清不好回应他的评价,便将话题引向接下来的考验。
言商顺着她的问题,反问:“你猜下个考验是什么?”“算对,也不全对,我想问你,如果曹妈妈的事是我指使的,你还会跟我合作吗?”
言商饶有趣味的盯着她看,很想知道她会怎么回答。
叶婉清脸上的笑容戛然而止,肃着脸,反问:“我若是害的言老板差点锒铛入狱,你会怎
样?”
“我?你猜啊!你觉得我会怎么样对你?”
言商的语调平淡如水,微微带着一丝寒,墨眸子更是深不见底,让人猜不到他的真实想
法。
叶婉清不想去深究他的心理,表情淡然的回答:
“看情况吧,若是真让言老板刻骨铭心,做梦都要杀了我,肯定是要把我挫骨扬灰的,若
只是寻常的走一趟大牢,体验一下牢狱生活,那肯定不会跟我计较的。”
“这回答,还可以吧!”
“实际的考验是什么?说吧!”
叶婉清不想跟他继续绕弯子,太极打久了,别说是对方,连她都有些腻味,不如直接进入
主题。
言商并不急着跟她说考验的事,朝曜看了一眼,曜便让家仆把餐桌搬上来,随即,一水的
粉衫丫鬟端着菜肴上桌。
“只是说说而已,这还真的留我们吃饭?”
“不然呢?过府就是客,理应留二位吃晚膳的。”曜微微笑着说。
但因为他的脸很僵,颜色傻白,给人的感觉像是在狞笑。
叶婉清从他身上移开了视线,又看向餐桌,一共八道菜,每一道基本上都是仿照她做给族
长的三道菜。
她不想刻意的去猜言商的心思,微勾唇角,笑道:
“府上的厨子厨艺了得,只是听了你们只言片语的描述,就能把我做给族长的菜,做个三
成像。”
“是吗?你可以奉承我,但没必要夸我的家仆来取悦我,我一向喜欢能干的人,而非夸大
其词、滥竽充数,告诉厨子,现在可以走人了。”
言商的话一出,站在厅内所有的家仆纷纷跪下,大气也不敢喘一下。
曜微微颔首,示意通传的家仆将话带给厨子。
“坐,吃饭就好好吃。”
言商脸色平淡,看不出是喜是怒。
叶婉清示意贺端坐下,贺端有些不情愿的坐在他俩中间的位置。
曜示意丫鬟们起身,随后,径自走向餐桌,很有理数的坐下,然后拿起公筷。
叶婉清以为他要给言商夹菜,没想到他夹的那块菜,直接放在她面前的碗里。
“你说府上的厨子是防你做的菜,那你就尝尝这菜的滋味。”
曜的面部表情很僵,叶婉清看不出他的意图,只好拿起筷子夹那块菜,还未等她把菜放在
嘴里,贺端便开口说道:
“出门在外,怎没了规矩?夫君还未动筷,你急的什么?”
他是怕这饭菜里有毒。
叶婉清能晓得贺端的心思,言商那么聪明的人自然也能看明白,似嘲似讽的说道:
“小人之心,君子之腹,今日算是开了眼界,叶姑娘,你被你所谓的夫君束缚的畏手畏
脚,如何跟我做生意?这等没出息的夫君,我看,你休了他便是!”
虽然言商的话说的很难听,字字句句都踩着贺端的尊严,但后半句也算是说到了叶婉清的
心坎里,她也是这样觉得的。
不过,贺端做夫君不合适,做合作伙伴是相当的合适,她还不想得罪他,便主动开口替他
找场子。
“言老板可曾娶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