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商的脸色忽然大变,看向贺端的眼神充满杀气。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贺端没有任何畏惧,直接迎上他的眼神。
“你成婚后,便去从军,短短数月便立下战功无数,晋升的速度极快,像你这样的人才不
仅在国朝,就算是在历史上也找不到几个,本来前途一片大好,忽然就瘸了腿,带着一双儿女
回了家。”
“你想表达什么?”
贺端淡淡的问,他对言商的话并不感到吃惊,向言商这种身份不明的人,想要调查他的
事,简直是易如反掌。
只是他为何对待他这样八竿子打不着的人,这般精细的调查呢?
如他们*见面时,他猜想的一样,这个人忽然现身,可能是因为当年的事。
刚刚他又主动问孩子的事,就更加坚定了他的猜想。
“随口一说,并不想表达什么,只是好奇,你为何落得如此田地?”
“上战场的男人,有几个身上没伤?我是伤了腿,兵营容不下我这样的残废,念在我屡立
战功的份上,便让我回家。”
“那你两个孩子的亲生母亲呢?”
“死了。”贺端直言不讳道。
“我还听说,你同叶婉清成婚多年,一直没圆房,最近还在闹和离?”
“这跟你没关系吧?她人现在在哪?”
言商提到叶婉清的名字,贺端便忍不住了,冷着脸质问。
“我都说了,你若是出去花个银子买个座位,肯定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何苦在我这浪费
时间?”
“……”
贺端没吭声,在原地站着,思考着他的话。
随后,他快速离开房间,向前堂的大厅跑去。
言商看着他离去的背影,狠戾的笑了一下,随即喊来侍卫,吩咐他准备下一次的行动。
当贺端赶到前厅的手,便听到人群一阵喝彩,一群对着台上的姑娘们笑着,偶尔会冒出几
句不恭敬的话。
但大多数都在围绕着今晚的赌局展开议论。
一个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连连叹息道:“为了这场花魁争夺赛,我可是一早就打听了许
多关于姑娘们的消息,可是没想到我最想见的青歌姑娘却没出场,出场的竟是一个生面孔,你
瞧瞧她这举手投足间,哪有青歌姑娘的半分气质?”冷,冷艳动人,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不许你这样说青歌姑娘,我说的话都是真的,确实有青歌这个人,但好像今天他没参
加,这是我花费很多心血打听来的,咱们来这并不是一掷千金的,而是来下注的。
只要我押对了宝,何愁不暴富?只要我有了钱,我再去参加科考,就不会因为没钱打点,
而名落孙山。”
“不管你,你就在这说胡话吧!我喜欢的是秀姿姑娘,不管输赢,我就投她。”
“咦?这投注榜上,怎么多了一个叫扶摇的名字呢?”“你咋给自个儿取个这样带杀气的名字呢?‘扶摇’这两个字,连花妈妈我没念几天书,
都晓得那句话,‘扶摇直上九万里’,这样的话适合男子用,你一打扮美颜的弱女子,不适合
这个名字。”
叶婉清作为春花楼的姑娘参赛,要跟自己花楼的妈妈站一起,她们这些姑娘不露脸,这些
陪站的妈妈们帮他们卖笑拉票。
花妈妈拉票拉的有些口干舌燥,正好说到给叶婉清拉票,提及她的名字时,花妈妈便是一
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忍不住靠在她耳边吐槽。
叶婉清觉得还好,她只是来救场子的,临时给自己取个艺名,也不是故意彰显个性,而是
花妈妈给她取的名字实在是太过俗气。
“花妈妈你就忍忍吧,反正我是来救场的,刚刚同言老板说,把花魁内定给我,他没正面
回答我,既然不太重要,你就别吐槽了!”
“行,小姑奶奶,不吐槽,但是,接下来要比才艺,你有什么才艺?”
这是花妈妈最担心的,结合叶婉清彪悍的性格,她很怕叶婉清给大家伙表演一个‘月匈口
碎大石’。
“唱个小曲行吗?但是我不会乐器,调调我也记不得,就只会清唱。”
“得了,你想咋唱就咋唱吧!”
花妈妈其实已经得到消息,叶婉清确实是内定的花魁。
言商已经接受了叶婉清的提议,只是没有告诉她,想让她有些惊喜感。
其实还是按照原计划进行,只是把采荷换成了叶婉清,青歌换成了其他凡响不大的姑娘。
因为阅女无数的言商早就猜到了结局,他这般挑剔的眼光,都觉得叶婉清比其他姑娘好
看,等最后一轮,他们摘下面纱后,就算他不特意安排,在场的男人也会投给叶婉清。
他是男人,也最了解男人,什么才情,都逃不开一个‘美’字,这些庸俗的男人,看的只
是女人的皮囊,若是真的爱女人的内在,又这么会放任家里的妻子,而跑到这销金窝来看美女
呢?
“之前不是第一轮比的就是美色吗?怎么改成了身段?”
叶婉清忽然发出质疑。
花妈妈叹了口气,答道:“还不是你破坏了我们的计划,只能改了比拼的方式,这样才能
按照原计划走。”
“也就是……言商真的把宝押给了我?”
叶婉清有些不敢置信,言商能这样做,不就是认为她比其他姑娘漂亮吗?
……
轮到叶婉清展示才艺,这是她*在这么多人面前展示歌喉,此刻的她带着面纱,倒也不怕
台下人的目光,只是她有些担心没有音乐调子的陪衬,她会唱的不好听。
好听。
这首歌是男女对唱,有些歌词她已经不记得,便想着将副歌部分拼凑起来。
可当她唱主歌部分的第三句时,忽然听到了悠扬的琴声,竟和这歌的曲调一般无二。
难不成这花楼里还有其他的穿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