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胃里很空,直接喝酒,很伤胃。”
“是我唐突了,那你多吃点。”
雷不色脸上挂着歉意,心里有些自责,他竟这般大意,没有考虑到这一层。
叶婉清吃了一会儿,就有些饱腹感,便拿起酒壶给雷不色倒酒,趁他不注意在酒壶里加了
药。
雷不色早就看出她在酒壶里动了手脚,不想拆穿她,便指着酒杯对她说,“你不是想喝酒
吗?这壶酒都归你。”
“哦,没想到你这么扫兴,你该不会怀疑我在酒里下东西吧?”叶婉清故意激他。
雷不色知道她在用激将法逼他上钩,可他就是不喝。
叶婉清拿起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对雷不色说道:“一个大男人,畏首畏尾的,我一个手无
缚鸡之力的女人,能把你咋样?连一杯酒都不敢喝。”
“我都看到了,你在酒壶里下了药。”
雷不色见她把酒喝下肚里,便拆穿了她的诡计。
叶婉清挑眉笑道:“这可是你不喝的,可不是我不给你机会。”
随即她站起身,准备离开厢房。
雷不色有些不明白她的话,赶紧拉过她的胳膊,不让她走,忽然感觉到手有些使不上气,
脑袋也有些晕沉沉的。
叶婉清慢条斯理的将他的手甩开,随即指着桌上的饭菜说道:“我其实把药下在了菜里,
我和你都中了蒙汗药,解药在酒里,我让你喝,你不喝,这就怪不得我了。”
“你,你什么时候在饭菜里下的药?”
雷不色这时已经有些站不住,赶紧用内力控制药力继续发作,可是为时已晚,他的意识逐
渐模糊。
“当然是夹菜的时候,好了,我该走了,这顿算我请你,以后不要再纠缠我了,我们真的
不可能,你会遇到更好的姑娘。”
叶婉清说完这些话,便推开门,大摇大摆的从厢房离开。
她离开房间,便一路小跑到楼下,同陈掌柜简单的说了情况,然后将饭钱结了,从小路跑
回家。
她到家时,已经是下午,一进门就见小凤在哭,叶婉清赶紧去问发生了什么情况。
小凤哭的不成样子,自然是不能回答,过了一会儿,小龙泪眼朦胧的从外面跑回来,见到
叶婉清便哽咽道:“娘亲,你买回来的东西,全都被奶奶拿走了,我跟着她,让她还给我,她
不仅不还,还破口大骂,说爹是个不孝子,活该受这样的伤,不用吃药补,让他死了才好。”
叶婉清听完小龙的话,火‘噌’的一下就冒起来了,双手紧握成拳头,抄起家里的菜刀,
便往贺家赶去。
叶婉清刚走到他们家门口,就遭到徐寡妇的奚落,“啧啧,这青天白日的,提着菜刀是想
杀人不成?”
叶婉清咬紧后槽牙说道:“我杀得那不是人,是畜类。”
“畜类?你提刀来你婆母家,说是要杀畜类,你这不就是暗戳戳的指你婆母一家子是畜类
吗?”“我可没这样说,你自己觉得他们是,非要拉上我说事,我也没办法。”
叶婉清渐渐压下怒气,做好群斗的准备。
徐寡妇没讨到好,便使着眼神,让贺田氏替她说句话。
贺田氏一反常态,不似之前那般蛮横,而是扯着衣袖假装抹泪,“都别说了,她眼里从来
就没有我这个婆母,自从嫁进我们贺家就一直跟我不对付,我也是今天才知道,她不仅眼里没
有我这个婆母,还把我们一家子当畜类。”
贺田氏一向蛮横惯了,忽然让她扮演白莲花那套哭啼委屈样,着实有些辣眼睛,不过,叶
婉清基本上可以肯定,这一切并不是她的主意,而是有人在幕后指点她。
包括贺春夏,她之前也有些反常的举动,她被抓入狱表面上像是被人教唆害她不成,但仔
细想想,更像是有人在借着贺春夏对付她。
“把你当畜类,那你家老三呢?他人高马壮的,怎么能任这刁妇乱来?”徐寡妇赶紧附和
着贺田氏的话,提出疑问。
“可别说了,一开始,他们夫妻一个鼻子出气,最近我拿不成器的傻儿子发现她偷人,她
就伙同女干夫,把我那傻儿子砍伤了,我真是半句瞎话都没说,你们可以去看看,我那傻儿子
现在正趴在炕上,身后那么长的一个深口子……我这个做娘的真是又气又心疼,怎么就生了这
么个傻子,娶了这么一个祸水回来。”
贺田氏一顿捶胸顿足,长吁短叹的将瞎话编的有理有据。
围观的人一片哗然,纷纷指责叶婉清的毒妇行径,有人提议找村长来主持公道,也有人说
村长现在不管事了,就算找他,出面调和的也是刘承业,他跟叶婉清走的很近,一定不会主持
公道。
叶婉清不屑的勾了勾唇角,猛地将菜刀砍向身边的大树,众人被吓的赶紧闭嘴。
“这么多年了,污蔑我的事,翻来覆去的都是这些狗屁倒灶的话,你们能不能整点新鲜的
言辞?我叶婉清虽不是大富大贵的人,但时间也一样宝贵,没时间跟你们闲扯,我来这的目的
是拿回我买的东西。”
“拿回你的什么东西?你来这不是要我命吗?”贺田氏有些装不下去了,语调慢慢变得蛮
横。
“我在镇上买的东西,准确来说是买给你儿子补身体的,一株人参,几副药、几只老母
鸡,请你还给我。”
“我没见过你说的这些东西,我怎么还给你?我们都穷成这样了,哪里买得起人参?你说
瞎话也说点有谱的!”
“既然如此,我就要进去搜屋了,若是我找到这些东西,你就等着去蹲大狱吧!”
“哟哟!我真是怕死了,那句话叫啥来着?欲加什么罪,何患没有词的,意思就是你想污
蔑我,随便咋说都是我的错,我老头子可是秀才,平日里念着诗书,我也是能听懂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