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凌乔的追问,姚素时无言以对。
黑暗中传来白敬亭不耐烦的声音:“跟你有什么关系,你管得着吗?”
一句话把凌乔怼了个七零八落,凌乔开始后知后觉的尴尬,看看白敬亭,又看看姚素时,支支吾吾地说:“我先走了,你们继续……”说罢,撒丫子溜了,恨不得多长两条腿。
姚素时留在原处欲哭无泪,什么继续,继续毛线啊。
白敬亭刚从洁具间出来就被姚素时一通乱吼:“你还我清白!”
白敬亭靠在墙上,没精打采地说:“大姐,我刚刚救了你一命,清白重要还是命重要?”
姚素时沉默着没有说话,一副苦苦思索的样子,白敬亭觉得好笑,“这么显而易见的问题,你还要思考多久?当然是命重要。”
姚素时疑惑地问:“就连你,活过成百上千年,也觉得命比什么都重要吗?”
“当然了。”白敬亭感叹道:“不然我是怎么活过这么多年的……”
“你的手受伤了。”姚素时指着他滴血的指尖。
白敬亭低头望了望,抬起左手捂住右臂衣服破损的位置,轻声说:“是这里,被银弹擦伤了。”
姚素时知道血族的弱点,被银器刺伤,在不喝血的情况下是很难痊愈的。她疑惑地问:“看样子,你受伤很久了。为什么还不喝血呢?”
白敬亭露出慵懒狡黠的笑,“因为我的人肉血袋被我放走了,就刚刚袭击你那位。”
姚素时也跟着开起玩笑,“那你太亏了,至少应该干一杯再走。”
白敬亭歪头看她,吭哧吭哧地笑起来,眼神温暖澄净,像个不谙世事的少年。
姚素时鬼使神差地咬破手指递到他面前,很真诚很真诚地问:“这一点血够解燃眉之急吗?”
白敬亭费解地望着眼前这个主动献血的胆怯女生,收起笑容,从她眼前一瞬间消失。
姚素时一个人站在空空荡荡的走廊里,默默含住流血的食指,懊恼地想:他这是什么意思?嫌我太小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