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辛认为前段日子给凌乔的陪伴太少,趁着膝盖有伤无事可做,他要好好补偿她,于是决定陪她上课,还要陪她看晚上的话剧。
为了不引人注意,凌乔早早带陆辛来到教室,占稳最后一排的位置。
一个小时后,同学们陆续到场,姚素时很自然地走到凌乔身边坐下。白敬亭姗姗来迟,坐到姚素时身边。
凌乔敏锐地感受到陆辛的不悦,主动跟他换位置,这样她和白敬亭的间隔又远了些。
白敬亭不动声色地看着,眼里闪过一丝轻蔑。
课间陆辛出去,直到上课也没回来,凌乔猜出他大概烟瘾犯了,在哪个犄角旮旯抽烟呢,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才放心大胆地挪到姚素时身边,隔着姚素时对白敬亭说话:“白敬亭!”凌乔警觉地扫视窗口和门口,继续说:“昨天的事实在抱歉!”
说完又开始贼眉鼠眼地东张西望。
白敬亭白她一眼,“你说话归说话,别像偷情一样行不行?”
凌乔憨憨一笑,不由自主地再次望风,才说:“对不住了,你的下巴还好吧。”
白敬亭一本正经地说:“没什么,就是吃饭不太利索。”不知是被凌乔的神经兮兮传染了还是怎么的,他也扭头望一眼门口,才说:“更重要的是名誉损失。你知道他们都用什么眼神看我吗?还有人劝我跟你分手。”
凌乔和姚素时的眼神里齐刷刷放出八卦之光,“你怎么回答?”
白敬亭一本正经地说,“不能白白便宜了陆辛那个小三。”
凌乔默默握紧拳头:“靠!”
白敬亭反驳:“明明是我牺牲更大吧。”
陆辛过足烟瘾回来时,凌乔已经回到原来的位置上,目不斜视,认真听课。
下课以后,凌乔依旧僵坐在那里,这时陆辛才发现,她发了一节课的呆。
这是凌乔从密道里逃出来后的常规状态,甚至晚上观看话剧的时候,她也是面无表情。池澈事先准备好的灯牌静静立在她的腿上,微微倾斜时她能伸手扶一下,就谢天谢地了。
陆辛用胳膊肘顶她,低声问:“还在害怕吗?”
凌乔心不在焉地揉搓双手,勉强笑笑,不搭话。
“那条钻石项链可以保护你,为什么要摘掉?”
凌乔不假思索地说:“我拿它做一笔交易,现在它不属于我了。”
“那你得到了什么?”
凌乔哑然。得到一个挂牌男友?
陆辛宠溺地揉揉她的头,笑道:“傻了吧?我帮你把它夺回来。”
“不用。”凌乔条件反射似地回绝,语气坚定地向他保证:“我自己可以要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