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第几次，凌乔自深夜中惊醒。密道中的可怕遭遇在梦中重现。
季盈盈听到她急促地喘息几下之后，渐渐平息下来。凌乔扶着脑袋缓缓坐起，望着夜色下的宿舍发呆，如果她视力足够好，就会发现，季盈盈也在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她当然不会发现，相反，她的注意力被卫生间里细微响动吸引了。
她蹑手蹑脚爬下床，轻轻走到卫生间门口，打开门，里面的人惊恐地回头，看清是她，举着牙刷的手机械地刷了几下，停下来，悄声问：“我吵醒你了吗？”
凌乔带上卫生间的门，问她：“你怎么才回来？”
尽管声音很低，季盈盈依然听得清清楚楚。
“我去做兼职。”
“你也太拼了吧，都期末了，这样下去身体吃不消的。”
姚素时认真地强调：“我可没那么脆弱。”
凌乔也认真回应她：“我知道，如果哪天彗星撞地球，我们宿舍都死绝了，最后剩下的一定是你。”
姚素时轻笑，“这可不像夸人的话。”
“真的。”凌乔调皮地笑了笑。
姚素时把话题转移到她身上：“你呢？大晚上不睡觉，有心事？”
凌乔随口开起玩笑：“起夜，不行啊？”虽然姚素时没有刨根问底的意思，凌乔还是打开了话匣子，坦诚道：“做噩梦了。有人告诉我，我的母亲是吸血鬼。如果没有见识过吸血鬼的可怕，我或许还会自我催眠，她无论如何是我的母亲。可我……我难以想象，如果扑上来撕咬我的人是她的话……我不希望找到她了，我不知道怎么面对……”
这段话结束后，季盈盈与卫生间里的两个女生一同陷入了沉思。
良久，她等到姚素时的回应，她说：“真爱是能跨越生死的。关键不在于她是什么，而在于她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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