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狗说话

午夜时分，姚素时接到一个陌生电话。她从梦中惊醒，满头大汗。

凌乔也被吵醒，执着地用被子蒙住脑袋继续酝酿睡眠。

姚素时手忙脚乱地胡乱划着屏幕，企图把声音关掉，结果阴差阳错，划到接听键。她钻进被子，小声说：“喂。”

夜深人静中，陌生男人乖戾的声音清晰地从手机听筒里传出来：“小姐，这几天躲得挺逍遥啊。你路子这么野，怎么不叫那位贵人直接替你把钱还上？白天跟兄弟们打过照面了吧，没别的意思，就是提醒你，八天以内结清欠款，否则，你妈就把你送给我们啦。”

电话忙音想起时，姚素时还在发呆。

假期不允许学生留校，她必须早作打算。

凌乔半梦半醒间迷迷糊糊地问她：“谁呀？这么晚打电话，催债呀？”

姚素时苦笑，“没事，广告推销。睡吧。”

“哇，可太缺德了。”凌乔哼哼唧唧地感叹着，真的如姚素时所说，沉沉睡去。

姚素时翻来覆去睡不着。

不知道怎样熬到清晨六点，天色还昏沉着，她悄悄收拾行李，离开宿舍，乘车前往姚华和老翟的避难所。

姚素时规整行李时，老翟闲闲地站在一边咬苹果。看到姚素时掏出什么东西都要阴阳怪气地赞叹一番。当姚素时拿出画纸和颜料时更是惊叹不已，“哎呦喂，看你妈妈培养你多不容易，光买颜料都要花不少钱呢，还把你供上大学，你以后可要好好报答她，听到没有？”

姚素时收拾颜料的手顿一下，出声呛道：“花再多钱也是我自己赚的。轮得到你教训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