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璇玑有些犹豫,迟疑地看向禹司凤,但也觉得他说得在理,点了点头道。
褚璇玑“好。”
禹司凤长长地松了口气,看向成依,眸子里满是安抚之意,后者微一点头,几人才算是没有心事得分别了。

好说歹说把成依劝回了房,此事与她没有任何关系,禹司凤也不想自己的师父牵连于她,便怎样都没有让她同自己去给宫主赔罪。
来到离泽宫宫主在少阳派的住所,禹司凤撩起衣袍便跪在地上,斑驳的阳光零零散散地落在他的身上,更显得少年身影挺拔如松。
附近都是离泽宫弟子的住所,不少弟子听说了禹司凤丢失面具的事情,又看到他跪在这里,想着他平时的作风,即便没有任何差错,但他们也是忍不住嘲讽道。
“可真够大胆的,才下山就犯戒。”
“你想学他?先掂量一下自己的位置,人家这叫做有恃无恐,你们当这次真那么好过啊。”
三两个离泽宫的弟子悠悠地道,看都不看跪在地上的禹司凤,说完就又悠悠地离开。
说者有心,听者无意。禹司凤才没有那个心思同他们计较这些,只是垂着眸子想着成依之事,想着以后若真如璇玑所说,那该如何。
不知过了多久,已至中午,阳光正盛,抬眸一看很是刺眼。
这时,刚刚从首阳堂议事归来的宫主和副宫主带着几名弟子走到了禹司凤的面前,脸色微微一变,步伐停在他的面前,宫主看了一眼这个徒弟,眸光微微闪烁,随即冷哼一声道。
宫主“你跟我进来。”
话音刚落,他身后跟着的两名蓝衣弟子便已经拉开了房门,宫主转身迈入房门,身后的披风随风摇晃着。
禹司凤起身紧跟其后,随即房门关上,副宫主转身,一手负在身后,一手摆弄着自己的折扇,看着耀眼的日光,嘴角微微勾起。
好戏,终于开场了。
宫主走到矮小的案几前停住了脚步,背着禹司凤,而后者走到他的后面,一撩衣袍就跪在地上,板直了腰身,垂了垂眸子,开口唤道。
禹司凤“师父。”
宫主冷笑一声,微微偏过头来疑惑地道。
宫主“师父?”
宫主“你有你的深情厚谊就够了,以后不需要你的师父了,也不需要你的师弟了。”
这句话从宫主说出来,禹司凤一听便知他生气了,可是心里还是有些奇怪,为何还要拉着他的师弟?
但是禹司凤现在不能再说其他,睫毛微微颤动,低着头,恭敬地道。
禹司凤“弟子不敢。”
禹司凤“违反宫规,弟子甘愿受罚。”
一听禹司凤这么说,宫主的心微微一颤,说实话他才不愿意让禹司凤受罚,便开口说起了这件事情的后果,希望他能知错。
宫主“守不住本心的弟子,要受长老会审,再去炼狱塔经受十三戒酷刑。”
宫主骤然转身,披凤微微一晃,在空中打了个旋,他便冷冷地看向跪在地上的禹司凤,加重语气暗示着他这个徒儿。
宫主“这罚,我怕你受不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