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毅……”
禹司凤缓缓出声唤着她的名字，看着她捂住自己心口的位置，双颊的酒窝微微露出来，让人如沐春风。
可是那比面具还要冰冷的目光，宛若一根细长的针扎在他的心头，让他有些喘不过来气的，禹司凤第一个意识便是觉得他们不该是这样的……
她的眼神不该是这样的，即便是，也未曾对过他，可是这次确确实实地指向了他。
瞧见禹司凤一直看着自己捂在心头的那只手，成依苦涩一笑，握了握拳头，随即负在身后，开口说出了她的心声。
“原来，我以为出了离泽宫，见到璇玑，玲珑还有敏言，你我二人都认识到了朋友二字的意义，你我能比其他师兄弟关系更加深厚。”
“可惜……”她话锋一转，勾起的那抹弧度越发讽刺，“可惜啊，我没想到你我从小长大的情分竟比不过认识几天的朋友，我知你对璇玑的心意，我也并非怪璇玑，此事与她无关，男欢女爱理所应当。”
“我生气的事情是什么，你从始至终都该知道，以后不必多说，回离泽宫之后你尽量多顺着宫主一些，兴许他该能护着你不入十三戒。”
深吸一口气，成依将她想要说的所有话都说完，仿佛用尽了她所有的力气，却还是忍不住地勾唇自嘲，明明都说了不必多说了，为何还要说呢？
成依吐槽了自己一句欲盖弥彰，禹司凤那么聪明，还听不来自己是什么意思吗？
“什么？成毅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一开始禹司凤还能听得出成依说得是对自己的怨言，可是后面他越听就越是一头雾水，什么叫做她知道他对璇玑的心思，什么男欢女爱的。
禹司凤上前一步试图靠近成依，解释道：“不是，你听我说……”
可是他一靠近，成依便猛地睁大了眼睛，似乎是碰见了什么怪物一样，眼中水波微微流转，她很快就后退了一大步，拉开了二人的距离，胡乱地挥了挥手，高声道。
“你不必多言！”
禹司凤见她这般排斥自己，心里暗道一声不好，成依肯定是认为他喜欢褚璇玑了，有些无奈，便也没有上前靠近，依着她的意思也没有说话。
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成依握紧了拳头，淡淡开口道：“禹司凤，你该对宫主说的话不必对我说，你说过的，以后你我要保持距离的，毕竟我是副宫主之徒，你乃宫主首徒，是为殊途。”
“你说过的，我应你，我都应你，你说我不曾记得你说过的话，这次我都应你。”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中夹杂着些许哽咽，心里满是委屈，曾经离泽宫满是傲气矜贵的成毅倍受宫主和副宫主的重视，何曾受过这般的委屈？
说她莫名其妙也好，说她无理取闹秋后算账也罢，她都不想再同禹司凤这个能牵动她情绪的人说话了。
禹司凤心里一慌，上前快步走到成依面前，一把抓住她的肩膀，解释道。
“不是！成毅你听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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