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依的话犹如在禹司凤的心中扎了一根刺一样,有一下没一下的在他的心头上捅着。
禹司凤看着她并没有什么波动的神色,抿了抿唇,随即应了一声,又多告诉了几句话便匆匆离开了。
之后的几个月中,成依便开始修养,也听说柳意欢被放了出来,她被禹司凤抱回离泽宫之事,这些都是若玉告诉她的。
禹司凤每天都会来看她,只是很少说话,待上一会儿便离开了,论时间论说话,他竟还比不过若玉。
若玉看着两个人的情况,暗自唏嘘,一边看着成依的脸色,一边琢磨着怎么说话才合适。
若玉“最近司凤很忙,宫主给他安排了许多事情。”
从少阳回来这么长时间了,这两人怎么还没和好呢?
成依知道若玉的意思,捧着盛着药水的白瓷碗,开口道。
成依“我知道。”
成依“他是首徒,是宫主予以厚望的人,又曾犯戒,若是不能赶在众人前面练成功法,恐怕不能服众。”
瓷碗中氤氲起层层薄雾,成依垂着眸子,说着冠冕堂皇的话语,心里亦是一阵隔应。她的眉眼间又恢复了往日的清冷,若玉只觉得之前在少阳派开心快乐的成毅又没了。
若玉“唉……你别多想,司凤闲着就会来的,咱们可是一起长大的。”
一起长大的,是啊,一起长大的情意。
想起此处,成依端着瓷碗的手紧了紧,边缘的手指微微下垂,险些就可以触碰到里面还未被喝过的汤药之中。
外出历练再加上回来修养,一年时间已过。
成依误闯禁地,被宫主和副宫主领回,至今未罚,已是法外开恩,却也在无形中宣告着她的历练已然是失败的。
身子差不多好了许多,成依便去戒律堂领罚,一共百鞭,说多不多,说少不少,打完了,她还能勉勉强强地行走。
副宫主“养好伤后,就好好练功吧,再过三年,与你同龄的弟子都会出去历练,你也一同去吧。”
副宫主看着艰难前行的成依,叹了口气,眸子里不免有些失望,到底是差了许多。
成依,成毅,毅字多好,偏偏那个女人非要给她取“依”字,依附,依靠,这世间又有多少人能够让她依靠呢?
未曾料到副宫主说让她离开,竟还会说话,转身的速度有些慢,却还是牵扯到了伤口,成依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对着副宫主微微俯身,行礼。
成依“……是。”
副宫主捏紧了折扇,嘱咐道。
副宫主“罢了,你回去养伤吧。”
误闯禁地,这么快就养好了伤,看来这世家之人是对成依手下留情了。
成依微微颔首,随后便转身离开了。
养伤,又是养伤,养伤过后便是练功,明明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放在平常也是如此,可是去了一趟少阳,成依便觉得好多事情都变了。
阴暗潮湿的宫殿中见不到半分阳光,成依昏昏沉沉,大脑更是一片混沌,忽然好似有一道灵力袭入她的体内,在她的体内缓缓流淌着,如一股甘泉清凉,慢慢地安抚着她越发乏力的身躯。
一缕清香萦绕在她的鼻尖,还有一道道发丝垂落下来,落于她的脸上,心里不由痒痒,想要抬手却被人按住,十指相扣,用力并不大,只是她却是真的没有什么力气抵抗了,便也任由那人胡作非为了。

禹司凤收回了手,将她的皓腕放回了锦被之中,又给她掖被角,坐在床边,心里叹了一口气。
禹司凤“还好,没伤到元气。”
她的唇微微翕动着,似乎是在梦呓般轻声呢喃着什么,禹司凤握紧拳头便靠在她的旁边听着她的声音。
成依“司凤……”
心中的愧疚越来越多,禹司凤已然不知道自己该说些什么,摸着自己脸庞上面的情人咒面具,眸子里满是晦暗不明。

嘿,哈!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今天军训下雨啦!
可能是有点忙没意思,重头戏还在后面,不对,还在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