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落座于旁边的矮小桌案上面,这时成依目光微转,才注意到那满地狼藉,毫无疑问这就是她弄的。
成依拿出一个白色的小瓷瓶,底部却是雕刻着一个“慕”字,是成依受伤的时候慕谨行相赠,而且还是非常好用的,还好现在还有一些,要不然她身上还真没什么药给司凤。
一切完毕之后,成依嘴角勾起一道笑意,赞叹道。
成依“谨行这药还挺管事,司凤,你拿好,再多敷两天,那伤口大概就好了。”
禹司凤系腰带的手微微一顿,随后眸子里闪过一丝悔意,双手紧紧地攥紧,慕谨行,又是慕谨行。
他长舒一口气,缓缓放松下来,看了成依一眼,成依正在收拾东西,又用灵力将地上的一片狼藉通通都收拾掉。
成依将白色的小瓷瓶放置在禹司凤的面前,后者默不作声地收了下来,随后淡淡地看着她,开口问道。
禹司凤“你还不去睡?”
成依扬起了绑着两人的傲因筋,仍然是非常短,唇角扬起明媚的笑容,不知为何她的心里却是有几分得意,笑意直达眼底。
成依“我说你这记性,这傲因筋这么短,怎么睡?”
禹司凤看着她,眸子里满是深邃,其中还是化不开的一道浓墨重彩,让人瞧不出他眸中的情绪,甚至在稍有不慎之时更会掀起巨大的漩涡,引人入其中,无法自拔。
目光从平静变成了炽热,成依一不小心发现自己好像又说错了什么,撇了撇嘴,随即说道。
成依“罢了罢了,我也好久没打坐了,咱们两人打次坐得了。”
上下瞥了一眼禹司凤的中衣,刚要提醒他要多加件衣服,可是忽然想到这一直几乎是她在说话,努了努嘴。
成依“禹司凤,你说句话行吗?不成结巴就成哑巴的,是要做什么啊?”
禹司凤突然转向成依,目光灼灼,动作之大让成依不禁有些惊讶。
成依“干什么?”
禹司凤“上床睡觉。”
成依有些懵。
成依“啊?”
上床睡觉?不是,咱们俩在这里端端正正地打坐不好吗?
禹司凤看着她茫然失措的模样,唇角微微勾起,随即起身,成依被扯着也跟着起来了,瞪大了眼睛,刚要说话,谁知那人却是连看她都不看,直接拽着她就大步向床上走去。
成依“司凤!”
手腕被人忽然握住,而且目标还是床榻之上,成依忍不住惊呼出声,随后又猛地咬了咬唇,不肯再多发出一点声音来,恨不得当场挖个地洞钻进去得了。
这本就够丢人的了,再大声嚷嚷把人招来,两个大男人的……不想了不想了。
听到成依说起打坐,禹司凤的脑海中灵光一闪,念起当年成依在那种冰天雪地的地方待了那么久,这对于本就体寒的她无疑更是雪上加霜。
想着,禹司凤断然不会再让成依打坐,受春寒之痛。
由于这傲因筋的缘故,再加上禹司凤的力道真的是大得惊人,成依真的被禹司凤半抱到床上的,那一只手极其灵敏地揽住她的腰身,看似粗暴却也是格外注意,没有让她受到半分伤害。
清香袭入鼻尖,成依就这么被禹司凤抱到了床榻旁边,拉过床边的锦被盖在身上,随后旁边的床榻也微微坍陷一角,微微转过头来却是禹司凤也躺在她的身旁。
成依神色不变,对此也只能选择接受,抬起那只没有被缠住的手也给他盖上锦被,掖被角,微微转过头来看着他的情人咒面具,开口问道。
成依“司凤,你有想好明天去哪里了吗?”
禹司凤闭上眼睛,非常诚实地说道。
禹司凤“没有。”
成依“那你那么着急,是想做什么吗?”
禹司凤“总是要去其他地方看看吧,我们是出宫历练的,不是游山玩水的。”
成依挑了挑眉头,听着禹司凤拿出官腔来的话语,真是怎么听怎么不舒服,撇了撇嘴巴。
还是一点都没变啊……
只可惜,他们都回不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