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依垂眸看着禹司凤手中的簪子,一根白玉长簪在阳光地照耀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虽是看起来很普通的簪子,可是上面雕刻着一朵含苞待放的梅花,吸人眼球。
可,美中不足的是那朵花茎被人摩挲过许多次,梅花暗纹也因此不完整,还没到玉簪的底部就消失了。
她并未介意,倒是褚璇玑看过后开口道。
褚璇玑“司凤,你手中的这支簪子是被你戴过的吗?这么旧。”
禹司凤眸光微暗,握着白玉清梅长簪的手却是紧了紧,只是他并未收回去,满心希望成依可以接受他。
哪怕,这并未是他的东西。
成依笑了笑,拿过禹司凤的簪子插入玉冠之中,道。
成依“没关系的,只是一支簪子而已,能用便可。”
禹司凤看着成依笑吟吟的模样,心里微动,脑海中却是不自觉闪过刚刚的场景。
长街之上,热闹非凡。
他正寻找着买簪子的摊位或者小店,却见一少女穿着白衣轻纱,样貌出众,清丽脱俗,她的发间没有任何发饰,简简单单的亦惹得旁人多看几眼。

便是禹司凤亦是如此,她垂着眸子,望着自己纤纤玉手中握着的那一株草,似是药草,她的睫毛微微颤动着,好像是在害怕着什么。
只是,那一身的气质让人望而却步,一看便知是修仙门派出来的贵女,修长的身姿透露着清冷且涉世未深的气息,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
可是,禹司凤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灵力波动,有灵力之人一般都可以让人感受得到,可是他却是想不起来五大修仙门派中有这样的一个出众女子。
孑然一身,可是这样的少女如何能让人相信是独自一人,起码禹司凤不会相信,家里的父母必然是把她养的很好,仿若掌上明珠一样。
她似乎也感受到他的目光,亦不知是他感觉有问题,那双清冷的眸子在望向他的瞬间闪过一丝温柔,让他突然感觉有些熟悉。
这样的眼神,他好像在哪里见过,只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
李挽歌“公子?”
一道如水似歌的声音传来,禹司凤蓦然回神,却发现刚刚一直看着的人就立在他的面前,心里有些疑惑为何到他这里来,却也没有露出半分疑惑,开口问道。
禹司凤“姑娘,可有事?”
李挽歌看着难得一见的他,唇角微微弯起,眉眼轻柔地舒缓开来,开口轻声道。
李挽歌“我这里有样东西,是方才有人要我给一个戴面具的人。”
禹司凤“什么?”
戴面具?
禹司凤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戴面具,不说其他,就他们一行人中,三个人戴面具,这钟离城中指不定有多少人呢,怎么就找到他这里来了?
可是禹司凤说不出这样的话,尤其是对面前的这个少女,仿佛对她说重的话,他都觉得有一种负罪感。
李挽歌看着他不明所以的眸子,心里越发柔软,眼神微转,却见得几人向这边而来,顾不得禹司凤了,为了他的安全,更是直接转身就离开了。
对不起,阿珏,见你一面很难,我拼了命地想要见你一面,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再停留下去。
相信我,没有多少天的,我就能出来与你再见,护你周全。
那个东西留在褚璇玑的身上,我实在是不放心,留给你才放心。
禹司凤“姑娘!”
禹司凤不知为何就开口唤道,她的身影微顿,似乎是要转身的,可是却又义无反顾地离开,那决绝的模样映入他的眸中,仿佛在什么时候见过。
可是……好像又没见过。
他的手中似乎多了什么东西,微微抬起手来,随后又摊开,赫然是一支白玉长清梅长簪躺在手上,又有灵力加持,泛着淡淡的幽光。
禹司凤微顿,脑海中灵光一闪而过,似乎是有什么场面要涌了出来一样,只是等他再想的时候却是什么都想不到了。
唯有一滴顺着面具流淌下来落在手臂上的泪水让他猛地惊醒,他错愕地摸着自己满含泪水的眼眶,喃喃出声。
禹司凤“阿姊……”
随后他立刻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惊疑不定地看着四周,哪里还有那人的影子,眸子里满是茫然。
他到底在做什么啊?
为什么他看着她分外亲切呢?
这支簪子予成依,也好。
为什么总是找不到你啊,为什么总是躲我啊?
阿姊,我想你了,回来好不好?

客串隔壁出嫁女主——李挽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