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具是笑脸

禹司凤的话一字一句传入她的耳畔，让成依徒然睁大眼睛，面具下的脸庞满是惶然和错愕，心里却尽是惊慌。

他……他竟然真的有这种想法？

她张了张唇，愣愣地还没有把话说出来，禹司凤就紧紧地握住她的手，满脸的激动和兴奋让他不知所措。

成依“不……”

她猛然摇了摇头，从禹司凤的手中抽出她的手来，站起身来踉踉跄跄地后退，心跳加快，呼吸微重，可是她的眸子里却是一片清明。

成依“禹司凤，你……你别说了！”

禹司凤怔了怔，看着自己双手悬在空中，手上还残留着她的温度，抬头望着自己和成依并不遥远的距离，再看看成依那双澄澈透明的眸子里不掺杂任何杂志，心里猛然坠入谷底。

他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失落，脸上的笑意渐渐褪去，上前一步走，却见成依如看到什么怪物一样，突然高声阻止道。

成依“你别动！”

禹司凤听到她的话就真的站在原地不动了，静静地看着她。

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禹司凤，摘下他的面具，听到他叙说他对她的感情，她很清楚自己对这些话的期待和悸动，可是理智告诉她，她不能这样做。

不能。

若是被离泽宫发现了，司凤他该怎么办？

他该怎么办？

废了武功，赶出离泽宫？

长如蝶羽的睫毛微颤，在面具上面落下一片阴影，她看着禹司凤那关心而又失落的神色，声音中夹杂着一丝哭腔。

成依“我……我司凤，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

她眸子里的茫然失措做不了假，却也绝非是假的，她从来都没有想过她是什么时候对于禹司凤动男女之情的，想着那都是从小长大的兄弟情。

禹司凤唇角漾起一抹柔和的笑容，随后上前走到她的身边，扳过她的身子让她直视自己的眼睛，烛光跳跃，伴随着彼此倒映在他们的眸中，添了几分暖意。

成依被禹司凤弄得直视她的眼睛，见自己如今是动弹不得，躲也躲不过，干脆就闭上眼睛，耳畔却传来禹司凤的一道笑声。

禹司凤“没关系，我可以等。”

成依“什么？”

听到禹司凤的话，成依不禁睁开眼睛看着他，虽是清楚他是为什么说这句话，可是她却是忍不住地问出来。

禹司凤拍了拍她的肩膀，道。

禹司凤“难道你忘了吗，摘下我面具的人必定是同我两情相悦的人，你只是不知道罢了。”

成依“可……”

成依却有她的考虑，离泽宫那里如何交代，可话还没说完，禹司凤微微抬手，那张情人咒面具就落在他的手上。

他拿到两人的面具，轻轻一翻，落入眼帘的便是情人咒面具的笑脸，说明两人是真心相爱，是为祝福。

禹司凤和成依都明白其中的含义，禹司凤笑着将满脸怔愣的成依拥入怀中，像是个孩子得到了一块自己喜欢的糖果一样开心，笑得甜蜜。

禹司凤“成毅，是笑脸，情人咒面具给我们的是祝福！”

在看到情人咒面具上面的笑脸之后，成依再也没有逃避的理由，被禹司凤碰到的地方一片滚烫，她的双手更是不知道何处安放，眸子里满是茫然。

她的心满是惊慌，想要逃避却又想依恋当下的温存，摘下面具、是笑脸，情人咒不会错，那她……

她的手放在他的腰间，闭上眼睛，闻着他身上令人熟悉的清香，才稍稍安下心来。

是祝福……笑脸代表着祝福。

她和司凤是两情相悦。

她的心中也有了一丝想法，也清楚自己要怎么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