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主“你休要胡说,成毅之事,那是我离泽宫之事,拖到我离泽宫召开庭审方可处置,凭什么他们说惩罚就惩罚,要什么交代,我宫中内务,岂能容他人插手?!”
对于副宫主的一套说辞,宫主自然是考虑过,但是想来想去都觉得其他几大派都算个什么东西,一群酒囊饭袋也配听他的解释?
不配!
一个个的,对外什么都不敢做,对内倒是各种宝贝都拿出来折磨他的徒儿?哼!
要不是成毅,恐怕司凤就真的不在了。
说起成毅,宫主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愧疚,他对不住这孩子,当年因为她娘亲惹了他生气,便一直都没有多管,只是偶尔对其指点罢了。
到了现在,唉……
宫主不愿多想,也不想看到副宫主,免得平添肝火,随后就转身离开了。
副宫主看着他的背影,听得一声关门之音,下巴微微抬起,眼眸略露轻蔑之色,随后想到了一个人。
褚璇玑。
他之前见过一次她的剑,毫无意外,那是定坤。
而离泽宫居所的另外一处居所,成依被李挽歌套上了一身女装。
李挽歌“你是个姑娘,既然都暴露了,就不必再遮遮掩掩的了,你就换回女装吧。离泽宫那里,你不用怕。”
成依有些僵硬,她好像从来都没有穿过女装,而且她穿女装似乎也不太合规矩,只是这位仙督夫人十分热心,拿来几套衣裳和一些姑娘家用的珠花钗环。
成依微微颔首,道。
成依“多谢夫人。”
李挽歌的眸子弯弯,平素冷若冰霜的小脸变得很是温和。
李挽歌“不用谢,你穿上就好了,对了,刚刚有个叫褚璇玑的姑娘找你,离泽宫的弟子因我在此,便将其拦下了。”
璇玑……
成依忽然想起今天行刑,褚璇玑不在此,应是被他的父亲褚磊给拦住了吧。
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随后李挽歌便离开了。
而她看着桌案上面的衣裳,眸子里闪过一丝亮光,常年来她都穿着离泽宫弟子的衣裳,知道自己是女儿家,自然也曾向往过。
但是……为了保险起见,却好像没有穿过。
成依走到桌案前,看着自己身上的女装,又摸了摸桌案上面的衣裳,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唇角露出了一丝温柔。
莲花烛台上面燃烧着几根白烛,烛火轻轻地摇晃着,一边放置着一个床榻,禹司凤阖目歇息,面上还有几分重伤之后的憔悴,只是在烛火的勾勒下显得稍稍平和几分。
一身紫衣广袖的钟敏言缓步走到他的床前,看出来禹司凤并没有睡,神情低落,随后扶着床边蹲下,关心地问道。
钟敏言“司凤,你好些了吗?”
听到声音,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禹司凤睁开一条缝隙来,眼皮却又无力地垂下,但却又知道钟敏言在此,就又睁开来,随后就又闭上眼睛来,如此反复三次,他长吸一口气,胸膛也随之微微起伏,启唇道。
禹司凤“小伤而已。”
他看向钟敏言,声音微弱。
禹司凤“倒是你的表情,看起来比我还要辛苦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