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界

话音刚落，昊辰就转过头去冷冷地看向他，满是威胁之色，但是现在已是为时晚矣。

司命这下哆嗦得更加厉害了，收到昊辰的眼神心里满是惶然，他哪里知道这流照上神在凡间是什么仙督夫人啊？

昊辰继续看着来人，司命吞了吞口水，满目惊讶。

李挽歌在他们的注视下缓步走向他们，目光直视二人，眸光锐利，将他们的神色尽收眼底。

昊辰稳如泰山，脸色除却一开始的惊讶便再也没有其他的表情。

而司命却是不同，他的眼睛瞪得如铜铃般大，满是震惊之色，久久都收不回去，心里还满是恐惧。

如今的他可不像昊辰是凡人之身，他是真真正正的神仙，神仙下凡，就这样被人发现了？不过，好像不是人，这好像是神。

李挽歌站在昊辰的面前，忽而一笑，拱手行礼。

李挽歌“流照拜见柏麟帝君，拜见司命上仙。”

昊辰眸中尽是震惊，上下打量着李挽歌，他自己却有了几分凛然不可侵犯的模样，声音中也夹杂着一丝威严。

昊辰“起来吧，流照。”

所以，这是变相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难道，他不应该否认吗？

这两句话在李挽歌的心中转了转，随后就主动将其挥散，当即顺着他的话站直身来，凉凉夜风吹得她的浅蓝卷云纹发带与衣衫共飞，飘飘宛若仙人。

昊辰抬眼看着李挽歌，眸光微深，质问道。

昊辰“你如何会有仙族记忆？”

李挽歌抬头与之平视，漂亮的美眸中洋溢着一丝意味不明的情绪，启唇道。

李挽歌“帝君问我，我亦不知，天道轮回，我一届飞升之人，如何得知？”

昊辰“流照。”

昊辰沉沉唤着她的名字，满是威严，眼神中含着一丝威胁，似乎是在警告着她不要什么都说出来。

他的眸子越发幽深，双手负在身后，看着她身后缓带轻飘，微微眯起眼睛，觉得自己有必要提醒一下。

昊辰“注意你的措辞，你从来都是知道的，你并不是什么飞升之人，你是尊神九歌天后的分身，也可以说是她的女儿，生来便是神女，只不过是下凡历难方化成了人形罢了。”

李挽歌的眸子满是冰冷，嗤笑一声。

李挽歌“那又如何？生来神女又如何？历劫归来又如何？”

平静的心被昊辰的话激起了千层波浪，李挽歌心头的怒火堆积起来，在她的胸膛之中汹涌成海，很快就吞噬了她的理智，忍不住出声质问道。

李挽歌“柏麟帝君，身份再尊贵不也抵不过三界吗？你说过的，苍生面前诸天神佛皆是沧海一粟罢了，不是吗？”

她深深地看了昊辰一眼，红唇微启。

李挽歌“而这诸天神佛中，不也有帝君你的一份吗？”

昊辰冷冷地道。

昊辰“说够了吗？”

他蓦地反问一句。

昊辰“难道，我说的不对吗？”

李挽歌“对，你说的都对。”

李挽歌扯开了一抹嘴角，嗤笑道，心里却隐隐有些庆幸，还好，司凤的身份他还不知道。

她的神色微微平静下来，长吸一口气，道。

李挽歌“我今日来，不是同你辩驳当年是非的，我来是问你两件事情，我想柏麟帝君如实回答我。”

昊辰“你说。”

昊辰看向一旁，似乎是有些不耐烦，但面对她又似乎有什么不得不说的苦衷。

李挽歌的眸子渐渐被阴霾笼罩，沉声道。

李挽歌“第一，琳琅之事你可有后悔过？”

昊辰的心猛地一摇晃，似乎是被如洪水般的记忆瞬间涌上心头，冲破了埋藏在心底的封印给弄得心魂断裂一样。

他旋即眸子变得坚定，抬起头来，站的笔直，言之凿凿、掷地有声。

昊辰“不后悔。”

李挽歌看到他的脸庞，只觉得怒火烧得她心口疼，但是她还不得不强行压下这份怒火，呼吸微重，不怒反笑地点了点头。

李挽歌“好。”

李挽歌“那第二件事情，含光上神在哪儿？”

昊辰有些诧异地看着她，嘴角微微抽搐。

昊辰“我怎么知道？”

广袖下的手微微颤抖，情绪也有些不稳定，冷声道。

李挽歌“帝君，还请你休要胡言，当年不是你亲自安排的吗？”

昊辰“当年是本座安排的，是万无一失的，可谁知道你们下凡生出了变数，你现在有了仙族记忆，不就是变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