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邪清桓今天的月练是精于词藻修饰的星魂阁阁主,“若是佳人偶成”的月练。
卻邪清桓灵感来源于歌曲《小房间》
卻邪清桓
呆望墙角某一隅发霉的影,灯光晦明不定。那一瞬,我的影子仿佛早已变质,所有的故事都失了它的落款—销声匿迹。┊┊八音盒的第十三支舞曲戛然而止,我慌忙下床来到阳台。妄想从熟悉而麻木的环境中汲取到一丝可怜的真实,好告诉我,这只是一场荒诞的梦。可回应的只有将树影冲得支离破碎的,泛着冷清微光的路灯。┊┊夜色婆娑,就连伶仃的几点微光,也很快被黑暗所吞噬。我望着絮状的夜,心中像是塞满了棉花,一时间竟喘不过气。蓦然,夜突变了颜色,桦树林仿佛心底蛰伏已久的猛兽。树影婆娑,黑暗在突破的边缘试探。乌鸦嘶鸣,杜鹃啼血。无边际的树林探出了小丑的头,猩红的双眼窥伺着不知名的黑暗。空洞的镜面重叠交错,我难以相象面具下的嘴脸。熟悉的梦魇再次上演,诡谲云涌的事实在眼前。我难以嚎啕,喉咙中仿佛藏了只振翅的蝶。丘壑泾渭的思绪无限拓展,心慌的逃窜也被阻拦。娃娃说如汤沃雪关上门帘,黑雾缭绕,她也变成怪物,被斑驳陆离暗网成全。我的所有主动权在那一眼就已被剥削,雷声轰鸣,我躲进小房间。母亲父亲推门进来,翻箱倒柜的争执全都不见。我躲进小房间,不必再假惺惺地劝架,演出那一场无谓的独角戏。在房间邂逅影,已成必然。她瘦的惊人,呈现出一种病态又残酷的美。她攀上我的颈,黑线缠绕,黏糊糊的影子在我身上爬行,最终附上耳边。“你也甘之如饴成为她们的花肥吗?”她声音低哑,仿佛被人按着腹部,逼迫她发出来的。“你想逃走吗”面对她的疑问,我无力回答。喉中的蝶呜咽,背后一股冷气侵袭,恐惧瞬间钻入我的每一个毛孔。我想说不,但它搂着我的头,烂泥一般的触感和浓烈的臭气使我恶心得干呕,我不想吐出一个字—喉中的蝶在它抚上我的嘴唇时灰飞烟灭。这使我陷入两难的地步,我像一只麻雀跌入深渊,我不能思考,就此陷入了混沌。它掰开我的唇,像野狼渡食般塞进一块肉泥,我干呕的声音仿佛使它获得了快感。越来越多的肉泥被强行渡入我的咽喉—我无力挣扎。不知过了多久,我仿佛被人推搡着,它小声叫我离开。┊┊睁开眼,一物瞬间向我的方向滚来,那东西上好像还缀有发丝般的黑线。它凑近我,跳上我的脸。我隐约看见它的面容—皱巴巴的皮肤像揉过的纸团,五官挤在一块。惧意涌上我的大脑,我仿佛在半梦半醒中昏睡了过去。我希望这只是冥冥之中必然的幻境〖我希望这不过是一场噩梦〗,但我很快又被它咬醒,我无法抽身。┊┊如此被吓晕四五次后,我终于清醒过来。但这次醒来,却已不在熟悉的房间中。我躺在血池中,腥气四溢,我的洋装与皮鞋都被这黏稠的血染红。┊┊模糊的视野使我无法了解自己的处境。但能确定的是,一位身着奇装异服,浑身抹着夸张油彩的老妇念念有词—是我听不懂的一种语言,音色华美丰富。她激烈的语言似乎煽起了氛围,四周轰动。血灌进我的口腔,我呛得难受,起身的欲望愈发强烈,顷刻,灌了铅的身躯挣脱了梏桎圄囹。从未有过的清醒之余,粘稠的血团已浸满我的口腔,我不能发音—血团已在喉中固化。而我身体上的血渍则钻入了我的骨头中,仿佛食髓知味的寻香者追究着迷人的香。┊┊而那位老妇早已察觉,她的身后跟着我的影子和那个头,它们寸步不离地护着老妇。远方的小丑也摘帽敬礼,猩红的眼睛里藏着欲望的萌苗。老妇返璞归真一般,扒开厚重的衣服,她肚脐上的一条黑线不断编织并很快向我袭了过来。一种无形的压力抑或说是必然的命运让我难以行动,只能则任她宰割。那条黑线顺着我的脚裸攀爬,我以为它是要抚上我的颈部勒死我,而那群疯子则在一旁袖手旁观,但黑线却出乎意料地钻进了大脑。┊┊霎时间,许许多多张脸浮动,老妇也摘下了面具,我盯着她,人脸涌现,使我错把老妇的脸看成三张。我努力记住老妇的模样,但老妇那张模糊的脸极缺辨识度。反而一些束之高阁的记忆如风云初起,纷沓而来。┊┊隐约中,我窥见了小丑浓妆艳抹的面具下的脸—她是我的母亲,我仿佛看见影子的过去—被剁成花泥,我仿佛看见了老妇的过去—被鬼怪瓜分蚕食形影单只。而这些脸无限重合—竟是我自己。我可悲的梦境,恍惚之中如花朵慢慢剥落。┊┊我看到了残忍的现实。我是小丑?是影子?是老妇?是,或都不是。零散的记忆疯狂蔓延,我找回了我的过往,认清了现在。小房间也随着我的第一声尖叫崩塌。我是以前的自己?是,或都不是。┊┊不论是崭新的相框中,还是发黄的日记扉页,值得书写的只有现在。我释然一般望向远方那名正在眺望的少女,不过小丑的面具很不舒服呢。随着视角拉远,无数的小镇上有无数个小房子,不出意外,一名女孩在窗外眺望...